第39章 洪石留書(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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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是在怪我無理取鬧,擋了你的路?”
“不敢,弟子只是誠心求見。”
“哼,他出城辦事去了。”
“師傅出城,不需要簽發過所的嗎?”胡鏞明白了洪秀才的去向,並且知道他短時間內不會回來,臉上喜色更深。
“過所的事情不必你費心,他自有他的辦法。”
“請問師母,這稷糜是誰?敬平又是誰?”
“稷糜是誰?你還好意思問稷糜是誰?”
聽到此問,衛氏好不容壓下去的怒火再次直衝顱頂,猛地提高音量,抄起手邊的物什再次朝胡鏞砸過去。
這一次胡鏞沒有躲:現在衛氏是他的長輩,捱打要立正。
衛氏見狀,也再打不出手,強迫自己喝了口茶,幾個深呼吸之後才咬牙切齒地開口:“稷糜就是在堂上幾乎被你打死的裴解。”
胡鏞訕訕地摸了摸鼻子,轉移話題道:“那這敬平?”
如今衛氏也已經知道,胡鏞在堂上的做法,一方面是迫於無奈,另一方面也是在保護裴解——只有他打得越狠,和古典公主才不會再繼續派人殺她。
因此邊順著他的問話答到:“敬平姓彭名儉。”
“原來這享譽遼國的天才神童竟也是師傅的弟子 。”胡鏞順手一波恭維。
“沒錯,敬平是你的大師兄。”
實際上對於彭儉,洪秀才還沒開口要收。衛氏之所以這樣說,只是在故意膈應胡鏞:彭儉今年不過十八歲,而胡鏞據說今年已經三十六了。
“那稷糜她……”不會是自己的師姊吧?難怪洪秀才如此上心。
“稷糜不是你師傅的弟子。”衛氏說到這裡,停住了,看著胡鏞眼神玩味。
胡鏞心中大喜,可是臉上的笑容之花才綻放到一半,就被衛氏接下來的話粗暴地摘下,狠狠地踩在了腳底:
“她是我的弟子,是我行過禮敬過茶,正正經經設過拜師宴的長門大弟子,而且也有可能是關門弟子。”
胡鏞尷尬地定格在那個要笑不笑的狀態:洪秀才與夫人伉儷情深,他早有耳聞。其實在他看來,洪秀才那已經算是懼內了。
如今自己打了衛氏的弟子,還不如打了洪秀才的弟子好處理呢。
心中剛才因為被打而積累的所有委屈,瞬間都消散了。這一次胡鏞心甘情願地陪著笑臉,拿過老管家手中拎著的禮物,恭恭敬敬地遞給衛氏。
“師母,都怪我有眼無珠,愚不可及,人微言輕這才讓師姊受了如此大的委屈。這點心意聊表寸心,求師母一定代師姊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