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又能怎樣呢。”

被放過的裴解放鬆下來,大口吸著空氣:“沒有安定,權力之塔頂端的人,就會站不穩。”

“哎呦,權力這個東西嘛,大家都是兄弟,頭把交椅誰坐不是坐。

今天你坐坐,明天我坐坐,大家都開心,多好的呀。”

“對的呢,不如我們讓顏玉先坐坐?”魏白學著代素娥的口氣插話。

眾人鬨笑。

“小白弟弟,你這樣會讓姐姐傷心的呀。”代素娥佯作傷心。

眾人大笑。

“存糧的問題,先按照兩個月記錄。”裴解將話題帶回,“剛才素娥說的山眾需要說法的事情也記上。”

這些山眾可不是那些逆來順受的順民,他們的情緒和心裡上的事必須重視。

“還有沒有其他問題?”抬頭詢問眾人,“不拘事情大小,想到的、聽到的都可以說。

稍後我們再一起討論,怎麼做,由誰做。”

原本五人以為裴解只是想借著他們的力量推翻顏玉——雖然這事聽起來對他們沒什麼好處,卻更是沒什麼壞處。

畢竟顏玉下臺之後,他們才會有機會。即便沒有上位心思的人,也早就厭煩了顏玉的無能。

卻不想裴解竟然是真的有心解決問題的?

五人的目光相互逡巡交織,卻始終沒有人開口。

“說話啊,有什麼問題儘管說出來。”裴解忍不住開口催促,“兩個月聽起來長,過起來可不過是一眨眼。”

“你不生我氣了?”韓製心突然愣愣地問。

裴解深深地盯了他一眼,語氣複雜地說:“我們的事晚點再說,當下解決問題要緊。”

“賈寡婦家的屋頂漏水算不算?”忽然,魏白語氣輕佻地戲謔。

“賈寡婦是誰?”裴解心下疑惑。

顏玫和馬致遠下山後不久,她就日日泡在山眾中間,如今山上這幾百戶人家幾乎每個人都能叫上來名字,卻不記得有個叫賈寡婦的。

“這賈寡婦就是喬二姐呀。”代素娥嬌嗔地一笑,“她原來是結過親的,夫家是個姓賈的男子。

那人面上看著是個憨厚靠譜的,可誰成想,背地裡卻是個喜歡打老婆的。

喬二姐嘛,你知道的,性子軟,又不敢打回去,每次捱了打只會跑到我那裡去哭。

那次嘛,我被她哭煩了的呀,就跟她說‘既然這個男人這麼不聽話,乾脆就弄死算了嘛’。”

代素娥說到這裡便住了口,只以團扇掩面咯咯咯一陣嬌笑,後面的故事不言而喻。

韓製心下意識地閉緊了嘴巴,身子朝著李根身後藏了藏。

裴解吞了口口水,僵硬地轉向魏白說:“算!”

史延明行雲流水地在紙上記下這項要解決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