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希望都破滅了。他的聲音充滿了力量,卻又如此的無力。這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悲痛,一種深深的絕望。

“不要叫我阿兄,從今以後我們恩斷義絕!”那黑衣人首領很快從慌亂中回過神來,一把扯下面巾,對著裴解眾人惡狠狠地說:“既然你們都知道了,便都留下吧。

不過,你們做了鬼也要記得,是他,這個偽君子害的你們。”說話間他將手中地彎刀指向了彭儉。

“不要這麼急躁嘛,就算他說的是真的你們也罪不致死啊。何必就非得魚死網破呢?你們不過是為了過好日子騙了點錢而已嘛。”

“那可是萬貫錢!”一個黑衣人嘍囉強調說。

“萬貫錢,在這裡多,但是在建昌縣不多的,不信你們問他。”

“對對對,不多的,不多的。在我們建昌縣,一個茶樓的夥計,一個月就有三貫月錢,你們四個人就是十二貫,一年就是一百四十四貫,十年就是一千四百四十貫,百年,百……

當然你們也可能一隻做夥計嘛,月錢總是要漲的。”胡鏞越說越沒有底氣。

“沒錯,如果你們願意跟著我,月錢肯定比在茶樓高,所以很快就可以還上。”裴解圓場。

“對她有錢,你們可以跟著她。”胡鏞忙附和。

“誰要給你做工,老子就要一輩子在這。”黑衣人首領,也就是彭儉的表哥託泰傲然道。

“一輩子一直守在這個村子裡,絕不出去?”

“絕不!”

“很好,那就為我做工一輩子吧。”

“都說了不為你做工。”

“這裡是我的封地。”

“封地?你不是靈寶閣的閣主嘛,哪裡來的封地一說?”彭儉並不知道裴解受封的事。

“你就是靈寶閣閣主?你剛才一直在耍我?”託泰大驚,很快又氣惱地大喊:“你們果然早就認識。”

裴解也不理他,有董小英在身旁,她什麼都不怕。

因此,只是對著彭儉笑得一臉明媚地說:“被押解往行宮的路上發生了很多事情,總之我現在是大遼國如假包換的秦晉公主,而這裡就是我的封地。

而你,也就是如假包換的秦晉公主的師兄了。”

聽裴解這樣說,彭儉瞬間紅了眼眶,哽咽著問:“師傅可有來信?他老人家一切安好?”

“好,好,都好,你就放心吧。”裴解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