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騙不了我的。

你剛才明明就是故意引導丁衣誤會,然後又裝無辜,又故作義正言辭,讓她覺得是她多想了,是她的錯,讓她產生罪疚感,這樣她在面對你的時候,就會有一種下意識地底氣不足。”

董小英轉向丁衣:“你回想一下,你的心理狀態,是不是從開始的底氣十足,到剛才的心虛不已?從一個心理上位者,轉而成了心理下位者。”

“啊,對!”丁衣愣愣地點頭。

董小英滿意地一笑:“還不算太笨!知道這叫什麼嗎?”

丁衣下意識地搖頭。

“這叫立威!他這是在對你建立他的威勢。

眼下你日夜跟在稷糜身邊,即便你沒有盛氣凌人,別人也會下意識地覺得你高他們一等。

對於馬大官人這種勞苦功高的老人,自然就會覺得你礙事。可是一時半會兒又除不掉你,便從心理上打壓你。

這樣,你和裴解之間的精神距離就遠了,他即使沒有更近,也有了趁虛而入的空間。”

“董娘子言重了,我那不過是和丁娘子開個玩笑。”馬致遠涎著臉陪笑道。

“是嗎?那這玩笑開得真不錯,正好被我用來教丁衣了,你不介意吧?”董小英皮笑肉不笑地一步步走近馬致遠。

馬致遠滿頭大汗地一步步後退,嘴裡連聲道:“不介意,不介意。”

“不介意就好。以後可以多開些這樣的玩笑,這樣我也可以多些教丁衣的機會。”董小英把馬致遠逼在死角,三分挑釁,七分諷刺地說。

“不敢,不敢。”馬致遠緊緊地貼在牆上,一動不敢動。

丁衣還有些懵懂,見馬致遠如此,心下不忍,當即開口勸道:“其實只要他對稷糜好就行,我沒關係的。

而且,他剛才那話說得也不錯,稷糜和彭小官人能如此默契都是被共同的事業感召著。而我,確實經常笨笨的,不明白稷糜想要做什麼。”

說到最後,丁衣的聲音幾不可聞。見董小英一臉恨鐵不成鋼地表情看著自己,更是直接嚇得噤了聲。

見丁衣閉嘴不言,董小英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轉頭對著馬致遠說:“看在丁衣的面上,今天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