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人在那天被霍霆的馬仔打殘之後,拖著半拉沒知覺的身子急衝衝將這事告訴了胡明軒的手下。

胡明軒來京市一為季國南的大選鋪路,二就是為了跟林正堂那條毒蛇搭上線。

一百二十公斤白粉,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

白粉生意運輸尤其成問題,靠江靠海為最佳,水裡的事比陸地上的難查多了。

胡明軒收了槍,撂了下軍大衣的衣角,他面上可一點不露怯,倒是隨心恣意得很,“我特意問了,霍老闆不做毒品生意,那我想怎麼帶走你又管得著嗎?”

霍霆撣了撣菸灰兒,眯著的眸子精光四射,“魯市四面環山,只有東邊一條水路,胡上校莫非有船?”

胡明軒臉色一暗,“有沒有的,與你有什麼關係?”

霍霆噙滿笑意,“看來胡上校是第一次做生意,業務很不熟練,只顧進貨,怎麼運貨,銷往何處,你恐怕連腦子都沒有動過。”

胡明軒不爽,用勁兒蹬了下水晶茶几的桌角,他這一記飛腿竟將整張水晶桌都踢歪,尖銳桌稜意圖直擊霍霆站立的膝蓋。

男人神色不急不忙,也不往後退,抬起腿,皮鞋利落將桌稜踩住,強橫氣勢銳不可當,雙眸深寒陰鷙,“手裡二百多斤白粉壓身,胡明軒!這批貨砸在你的手裡事小,要是耽誤到乾爹大選,扯出些官場緋聞,汙了他的仕途名聲,你這一身軍裝指定給你刮個乾淨!”

胡明軒如此跋扈狂妄的混世魔王,臉上難得露出些張皇之色。

陸卓聞為滅他氣焰將他調到地方,季國南聽到風聲立刻漲他威風。

他這一身軍裝是他所有自負的來源,背靠的就是季國南這半邊天。

胡明軒穩住動搖的心性,“姐夫,聽這個意思,你今天來不是來告發我的,我的事要是被捅出去,一樣耽誤乾爹大選,你應該也沒有閒情逸致來威懾恐嚇,那一定就是另有目的了。”

霍霆嘬了口雪茄,一抹放蕩不羈的淺笑在唇邊漸顯,“你沒有船,我有,甚至不止一艘,而是在港八艘十萬噸貨輪,但兩百斤粉面太少,我看不起。”

李志偉聽到霍霆報出的貨輪數,神色微變。

他不曾想,霍霆竟然拿出在京市碼頭一半的貨輪做賭。

胡明軒濃眉先擰後展,猛地狂笑不止,“原來姐夫打得是這個主意,那敢情好啊,要是我們一起合作,這個利潤只消一次就能夠半輩子享樂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