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手電也恢復了正常。

而待仔細再看,什麼婚禮,什麼賓客,什麼新人,什麼飯菜、總管,都已消失不見。

眾人正坐在泥地裡相顧失色。

當然,要說一點也沒剩下亦不準確,因為大冬那批人還在,並且就在旁邊的位置。

只是他們此時的狀態簡直不要太糟糕,每個人都在用手挖著地上的汙泥往嘴裡塞;其中大冬本人最誇張,因為他的雙臂在肘部斷了,所以沒法去抓著吃,便撅著屁股跪在地上,用嘴直接在上面啃。

那汙泥一團一團的又黏又溼,進入喉嚨很容易卡住,所以他們當中已經有被噎的翻白眼的,如果沒人管非得噎死不可。

項驁深嘆了一口氣,到底是不想見死不救,就跑過去將先把還在吃的踹翻在地,又把噎住的幾個拖到一個小水坑旁,先灌水衝開汙泥,碰上有硬物卡住的,便用“海姆立克”急救法以雙臂從後面勒住上腹部反覆發力強行將其擠出來。

一陣忙活看他們都擺脫生命危險了,才抹了一把臉鬆了一口氣。

只是這幫人的神志仍不清,又讓項驁挨個抽了幾下耳光方堪堪轉醒。

他找到症狀最輕的一個,問道:

“你們怎麼到這兒來的?”

那人甩了甩頭,回道:

“好像是地震了,回村的那座橋塌了,我們回不去就想看看能不能半路攔一輛車,結果走著走著就看到有一片湖水沒了,想下去瞧瞧,到了底發現回不去了,一直轉啊轉,最後碰上一群人,非拉著我們去吃飯,我們正好也餓了,便跟著去了。

大冬的胳膊好像還好了再之後就嗆了好幾口水,發現你在問我話。

不過我這肚子怎麼這麼難受呢?”

“哼,你吃了這麼多爛泥巴,不難受才怪。”

項驁問完沒再理他,回去對眾人道:

“走吧,現在大概能出去了。”

:()濤起微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