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疼成那樣,他媽的這哪怕換個吃腐肉長大的禿鷲來嘗兩口恐怕也得拉上三天肚子。

而為了儘快贏得信任,他也是真賣了力氣去幹,別人一次最多背兩包,那自己便背三包到四包,真真的一個頂倆用。

老闆和工頭看了自然是高興,白撿了這麼一個壯勞力。

這麼一口氣幹至後半夜,凌晨三點多,到了人一天最困的時候,項驁放慢了頻率,仔細觀察一圈後找到了個動手的機會。

隨後他掏出打火機,點燃了原料庫

這些東西里易燃物不在少數,僅僅是那些編織袋就是一大項,所以明火出現後沒過多久就已擴散到了一個用小型滅火器材無法控制的地步,當火苗衝上頂棚時,那並不耐火的聚氯乙烯瓦也成了助燃的重要物質。

於是只是轉眼,偌大的倉庫全部陷入火海之中。

項驁做這事沒人發現原因有兩個:第一是這種不正規的作坊根本沒有消防意識可言,第二是那些在這裡幹了很長時間的黑工一看今天來了個傻小子,紛紛把夜班扛包的都活兒堆給了他,自己則去睡大覺了,而這正是前者想要的;以為欺負了一把新人得了便宜的後者,怎麼也不會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當沒有礙眼的外人了,做起來自然順利異常。

趁著火勢尚未吞沒門口時,這位加引號的“罪魁禍首”早已跑了出來,然後扯著嗓子喊道:

,!

“失火了!失火了!快來救火啊!”

一句話,把操作裝置的,睡覺的,以及老闆等等全給招呼過來了,往下的發展無需多言,就是這麼一大幫人七手八腳又忙又亂的滅火。

項驁則再次趁亂跑了,不過不是離開,而是跑到了工棚那邊,拿出比當時手機還小的迷你dv機——這是來之前便準備好的重要工具。

隨即對準生產環境拍了個底掉,從這段影片裡能夠完整的看到那些零食是出自這裡的鐵證,更能向觀者展示其生產環境有多麼惡劣。

待拍完把dv機收起來,另一邊還在救火,誰也沒注意到這裡的舉動。

裝在褲子內側暗兜裡的手機這時震了一下,他拿出來看了一眼,是一條簡訊,水歡發來的:

“你在幹嘛?我自己睡不著。”

看著這條凌晨四點零三分發來的資訊,手指快速按動回了一條:

“我把這邊的庫房給燒了,該拿到的都拿到了。”

“燒了庫房??我的天吶那你剛去就出這麼大的事,會不會懷疑你啊?”

“不會,因為原料並不值錢,老闆其實不怎麼在乎。這種作坊裡最重要的是那些裝置,我沒對它們下手就是為了不刺激他,這樣他也不會有什麼激烈反應,能保證我暫時不會被發現。

否則一個來路不明的黑工加入後幾小時內便發生命根子被搞的事情,任誰當老闆也不會對這個人無動於衷。”

“你這策略都是怎麼想出來”

“和策略關係不大,主要是得有這方面的常識。”

“目的既然達到了,你現在就能離開那裡了嗎?”

雖然隔著螢幕,但仍能感覺到那頭小姑娘編輯這句話時的迫不及待和滿腔欣喜;只是答案讓她失望了:

“還不行,我現在走了必然被懷疑,如果人跑了那端了這裡的意義也減了大半,得先穩住他們。”

“我能幫什麼忙嗎?”

“不用,好好在招待所待著;等我想出個不打草驚蛇的離開理由。”

“好,我等你。”

結束了這段對話,他趕緊藏好手機繼續“演戲”,看起來好像在幫忙撲火,實際上全是在幫倒忙。

這火一直燒了一個多小時,待天邊亮起魚肚白時才因為可燃物都被燒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