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個有名的富二代,名字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叫王奮;這個人從小驕縱,行為極其跋扈,闖過的彌天大禍數不勝數。

水歡是學美術的,一次戶外寫生和這個前來飆車的公子哥碰上了。”

“然後王奮就看中水歡了,死纏爛打糾纏至今,對嗎?”

“聰明。”

“這個情節用屁股也能想出來。”

“不過如果只是單純的死纏爛打倒也簡單了,事實是這小子從小被慣壞了,性格乖張暴戾,一點不合心意就能做出很出格的事;而且脾氣上來好走極端,幾次差點傷到水歡,不然也不能這麼如臨大敵。”

“明白;但我奇怪的是既然水歡是副市長的千金,她家沒能力解決這事?”

“地級市的副市長在咱們這裡是個大官兒,在京圈裡算個什麼?而且給你透個實底:王奮的爹,是個斐名海內外的著名投資家,別說常石這個小地方,哪怕在整個北冀省也是座上賓,省長見了他照樣得笑臉相迎,客客氣氣的。

所以,你明白了吧?”

“大概懂了,可我怎麼有種您在把我往溝裡領的感覺呢?”

“混賬!你個臭小子怎麼說話呢?委派你做這個事的確有不小的風險,可也有很多好處啊。”

“比如呢?”

“比如給你轉班,你知道‘實驗班’是多少人想進都進不來的,你輕而易舉的入主其中,難道不好嗎?”

“您這話說得有點沒勁,我是個什麼學生您一清二楚,我是待在最差的班裡還是待在最好的班裡,於我而言區別不大,所以這個真心算不上是個好處。”

校長被堵的一時語塞,頓了片刻後又道:

“水歡這個姑娘長得可是漂亮,給你個和美女朝夕相處的機會,不好嗎?”

“哎!校長,這話從您嘴裡說出來可不太合適啊!”

“嘖,關上門來講又沒有外人,不必這麼上綱上線。”

“那行。不過水歡漂亮我是能猜到的,不然怎麼能讓王奮這種吃過見過的主兒念念不忘?可只是這倆,也實在抵不過您給我的這個擔子。”

“還有一個,我猜你一定有興趣。”

“您說。”

“你再對學習不感興趣,也總想上個好大學吧?要是你做得漂亮,保證水歡這三年高中生活不起波瀾;那學校裡幾個可以去知名高校的保送名額,給你留一個,怎麼樣?”

在這片土地上接受教育,能去一所好大學幾乎是每一個學子的終極理想,因此這句確實讓項驁動心了。

而他的心智雖然遠超同齡人,可也眼下也畢竟只是個16歲的孩子,看著校長那誠懇的表情,最後一拍大腿,道:

“看在您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這活兒我接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不過你也不用想太多,王奮真找過來以你的能力,我相信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項驁聞言卻笑了,只是這笑容不怎麼好看,帶著點訕訕的意思。

“你小子又在心裡嘀咕我什麼了?”

“哪敢嘀咕您,我是想到了一句老話。”

“什麼話?”

“光棍不鬥勢力。窮不鬥富,富不鬥權;我一個窮學生,哪怕有三頭六臂,也不是這種人的對手。”

“他家的影響力雖大,可在常石這一畝三分地上也不是說啥算啥的,水副、我,都會在這個層面打掩護;而私下裡怎麼掐架,你的地盤上他能是你的對手嗎?”

“我今天才發現您有時候真不像個校長。”

“那像什麼?”

“像個地頭蛇。”

校長聞言佯裝大怒,拿起桌上的一份報紙砸過去,同時罵道:

“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