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選中的楊過還特此被要求洗浴了一番,出來給大黑上馬鞍馬鐙卻出了岔子。

大黑死活不肯戴上這兩樣東西,楊過捱了一馬蹄,差點被它踹飛了出去,他當然是演給人看的,那個馬奴可不會武功,過來牽繩的兩個元人僕役卻是結結實實斷了幾根肋骨,才勉強制住這匹兇馬。

一番折騰下來楊過才打聽出來大黑為什麼會叫哈日巴日,哈日巴日在蒙語中譯為黑虎。

就是這畜生誰也不能馴服,趙敏的哥哥庫庫特穆爾,漢名王保保,就是為了馴服大黑在床上養了一月有餘,汝陽王怒而下令處死這匹兇馬,卻被趙敏撒嬌保了下來,說等她再長几年由她來馴服這匹烈馬。

難怪那些元人會對楊過刮目相看,大黑平常誰也無法接近,便是同類不是母馬它也會咬上對方兩口。

辰時末,王府大門敞開,近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先出內城,大街上被官兵戒嚴了,但趙敏覺得這樣還是太慢,便先行打馬走了,棗紅色的汗血寶馬一騎絕塵,三十餘元人武士在後拼命追趕,用韃子話叫喊道:“郡主小心著!”

程英陸無雙也跟著趙敏的兩個回鶻女俾追了過去,剩下的僕役丫鬟在後慢行,楊過牽著大黑也在其中,它還是沒肯穿戴馬鞍等物,人們都或多或少聽過哈日巴日的大名,也都儘量避著它,大黑便成了隊伍中最特立獨行的一匹馬,見同伴馱著小郡主威風凜凜的跑了,它不由得嗚律律的叫了兩聲,打了個響鼻,很不屑的樣子。

“怎麼,也想跑了?”

楊過牽著韁繩想去摸它,大黑卻似通了人性般一撇腦袋,傲氣的向前加快了馬蹄。

“行啦,下回不給你戴東西了,咱還是好朋友不是。”楊過苦笑著跟上,合著這傢伙還跟自己慪氣呢。

汝陽郊外,有一處王府專門圍起來的獵場,等楊過一行到了,趙敏等人早就綁著打到的獵物興致勃勃的返回了,於是丫鬟僕役開始就地佈置露營場地。

楊過儘量讓自己沒那麼顯眼,低著頭,只聽得不遠處趙敏咯咯笑道:“哈哈哈~英先生琴棋書畫無所不精,不想家妹卻是個練家子,你這跛足也不礙事,我王府有一物叫黑玉斷續膏,待會回府我就領醫師給你送去。”

“多謝敏敏郡主賞賜!”程英拉著陸無雙跪下就要磕頭,她一直知道小郡主雖平常刁蠻了些,但卻是個元人中為數不多的好人兒,沒想到她堂堂郡主對自己毫不藏私,虧她們三人已然定計要綁她來去換藥。

趙敏沒下馬,只一個眼神兩個回鶻侍婢就連忙去攙扶二人,她繼續道:“英先生說你身體不便見人,害得我總猜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這點小事原算得了什麼?哪裡能及英先生傳道授業之恩。”

楊過在一旁聽得傻了,便呆愣愣地瞧著趙敏,得,照人家這意思便是程英多要一份她也不會拒絕咯?

啪~

“放肆!郡主也是你這馬奴能多看的嗎?”

打了楊過後腦勺一下的這人是這裡的總管事,楊過低聲賠笑著,元人總管事卻勃然大怒:“好個漢狗!還敢和我嬉笑,還不跪下認罰!”

演戲是一回事,給人下跪則是兩碼事了,楊過表情陰晴不定,正要發作之際,趙敏打馬過來了,呵罵道:“瞎喊什麼!別以為你是我爹派來的我就不敢動你,我是怕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元人管事也不想驚動小郡主,一手貼在胸前,單膝下跪道:“郡主,是這漢人馬奴不知尊卑,屬下正要教訓一二,如有冒犯,請郡主責罰。”

“我的哈日巴日難得願意出來一次,馬哈森可跟我說了這人,我獎賞他還來不及,怎麼還要罰他?”

“郡主,你瞧他的眼睛,屬下是不會看錯的,這個漢人奴婢對你沒有尊敬之心。”

楊過果然面無懼色的瞧著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