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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羅燃繼續仰著頭看著蕭絳，信心十足的喊道，「你跟蕭芝阿姨說——你是跟我出去玩，她會答應的。」

蕭絳歪了歪腦袋，也是，媽媽一直很喜歡隔壁家的小哥哥。她把手裡的筆放下，她小跑著出去，打算去一樓，爸爸媽媽在一樓看電視。

走到樓梯口。

「你走可以，絳絳你不能帶走。」

蕭芝的聲音在空蕩蕩又安靜的一樓聽起來無比的冷漠。

蕭絳下意識的頓住腳步，她站在樓梯口，往裡面藏了藏。

「蕭芝，絳絳是我的女兒。」

男人的聲音有些無奈，但依舊是彬彬有禮的樣子。

「哦，你現在想起來絳絳是你的女兒了？」

聽到這話，蕭芝嘲諷的笑了笑，她換了個姿勢，端起茶杯，抿了抿裡面的茶。下一句話，打破了兩人之間岌岌可危的平靜。

「你跟那女人在外面親親熱熱的，抱著兒子去遊樂場的時候，你怎麼不想想絳絳呢？」

提到這個林奕的表情突變，向來文質彬彬的男人像在這一刻被撕下了面具。

「你找人調查我？」

林奕的聲音因為怒不可遏變了一個調。

「咚！」

蕭絳躲在樓梯後面，從樓梯扶手的縫隙中，看見林奕將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站起來，整個人臉色陰沉，像是被戳穿了的惱羞成怒。

蕭絳怔了怔，她從沒見過自己父親這個樣子……

蕭芝淡淡的把茶杯放在桌子上，發出輕微的磕碰聲。

她的聲音依舊冷靜，「林奕，你在外面玩反正我已經管不著，但是要讓絳絳知道……」

她站起身，像是突然想到什麼，「還有，管好那個女人。」

見媽媽往樓梯口走，蕭絳下意識的躲回房間裡，輕輕的合上房門。

「絳絳」蕭芝敲了敲門，推門進來。

她坐在蕭絳的床邊，「媽媽知道剛剛你聽到了。」

蕭絳坐在書桌前，眨了眨眼睛，她不懂為什麼，但是就是有些酸澀的難過。

蕭芝抱了抱蕭絳，聲音一如既往地冷靜，「絳絳以後就跟著媽媽行麼？叫蕭絳，不叫林絳。」

蕭絳埋在媽媽的懷裡，點了點頭。

「絳絳」

何羅燃還在外面喊。

蕭芝聽到何羅燃的聲音，鬆開蕭絳，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今天給你放半天假，跟小燃出去玩吧，都等了你這麼久了。」

小孩子畢竟是小孩子，聽到能跟何羅燃出去玩，蕭絳一時間忘掉了爸爸媽媽吵架的事情，一下子又開心起來。

「我來啦！」蕭絳在窗戶口應道，聲音裡有著幾分雀躍。

她點了點頭往樓下跑。

「絳絳。」蕭芝在樓梯口叫住她，「去冰箱拿兩根雪糕。」

蕭絳又迅速的走到冰箱前拿出兩根雪糕，一根香草味的，一根巧克力味的，她兩根都很喜歡吃。

「不可以都吃完，要分一根給哥哥。」

蕭芝看見蕭絳拿了兩根冰淇淋，站在樓梯口繼續說道。

「好啦好啦。」

蕭絳應著，反正何羅燃肯定讓她兩根都嘗嘗。

蕭絳轉過頭跟媽媽保證，余光中，看見拉著行李箱的，正在往門外走的臉色陰沉的爸爸。

「……」

蕭絳從夢裡驚醒，醒來她才發現臉上不知不覺多了許多的汗，她已經記不清夢裡的場景，只是心有餘悸，還有些害怕。

「喝水。」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旁邊響起，等蕭絳反應過來的時候，一杯溫度合適的檸檬水已經遞到她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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