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遠遠就瞧見一匹黑馬猶如箭矢般飆出去,迅速消失。

“哦,馬跑了。”諾布嚷嚷,有點幸災樂禍。

長琴挑眉:“那我們回去吧。”

原本是多麼簡單的事情,但長琴注意到一件事。

“剛才馬背上好像駝著些什麼。”雙目悠地眯起,長琴不再猶豫,迅速上前。

那邊躺了一地的人正在哼哼唧唧地呻吟著,半天沒能爬起來,他們都是二世的隨從,其中卻不見二世的蹤影。

墨特也是地上一員,他剛才奮力拖住馬匹,最後才放手。他身上粘滿泥土,狼狽不堪,平日裡冷漠的臉現出焦急神色:“神使大人,王子在馬上!”

……

“那個混賬,為什麼不等我來?”長琴只感怒火燎燒著五臟六腑,幾乎要讓他七竅噴火:“你們還在這裡等死嗎?立即去偵察馬匹往哪個方向去了,給我報告。”

被神使的怒吼嚇著,幾名衛兵立即跑去辦事。

長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到旁邊有幾個人在嘻嘻哈哈,像活在異次元一般,白目地無視現場氣氛,他不覺沉聲問:“他們是什麼人?”

趴在地上的其中一名侍從告狀:“是他們,赫悌國的人,他們笑話王子是草包,王子受了他們挑釁才會去騎那匹馬。那是匹瘋馬,幾個人都拖不住,他們又故意鞭打那匹馬,結果就……”

“喂,可別亂說話,我們什麼都沒幹。”

“對啊,你的意思是我們謀害你們的王子了?這可會引發戰爭!”

那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搭著話,態度卻很是囂張,毫無悔意。

近年埃及與赫悌戰爭連連失利,長琴知道因此讓某些赫悌人產生優越感,難免會惹麻煩……難免。

“可是那個王子自己爬上馬背的,我們還好心幫他拉住那匹馬呢!”

“只不過是一匹馬,你們攔下來不就好了,還是埃及沒人了?那我們也可以幫幫忙。”

“你們不是說王子有神護著嗎?跪下來求求神不就成了。”

難免……會有人找死。

李長琴彷彿能聽見‘嘣’的一聲響,某根被稱為‘理智’的神經繃斷了,然後……

“喂,李你……”諾佈防不勝防,只能閉上眼睛,擊打聲與痛呼聲過後,一切歸於平靜,諾布將後話說完:“冷靜。”

李長琴在眾目睽睽下甩掉指節間的血跡,若無其事地下令:“將他們拴上石頭,扔進尼羅河裡去。”

包括墨特在內的侍從們都瞪圓了眼睛。

“你要幹什麼?”諾布怪叫。

“幹什麼?老規矩,毀屍滅跡。”長琴冷哼。

黑道基本手法之一:殺人沉屍。

諾布再次怪叫:“這是什麼規矩?!而且他們還沒死。”

“那就殺掉,順道肢解。”

“……”諾布按住劍柄,不讓長琴拔,連連勸說:“別,冷靜,你冷靜。哎呀!痛!墨特快幫忙架住他,他要去扭斷那些人的脖子了……對,架住,等他冷靜。”

好不容易將人架下來,墨特也被招呼了幾拳,他忍痛訥訥地問:“怎麼回事?”

諾布相信這位淡定的老朋友已經驚訝到極點,他搓著微微發痛的下頷,喃喃:“呃,這個,他只是生氣了。哦,幹!好痛。”

“……”

“不怕,攔住他,讓他冷靜下來就好。”

眾人看著諾布駕輕就熟地勸說李長琴,不僅佩服這位侍衛長,果然是能人所不能,神聖的鬥士。

這時候被派去偵察的衛兵回來了,嘴裡急忙嚷嚷著:“墨特侍衛長,王子他!王子他的馬衝出去了……進了底比斯城……”

長琴一腳踹翻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