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有這個打算。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

書頁翻動,白曉夢掃過一條條情報,沒能找到自己想知道的事。

“現在的稻妻,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那些繁瑣的入關手續吧。”

停頓了片刻,等白曉夢把視線挪到自己身上,鍊金術師微笑自薦。

“在這方面,我也算是有些經驗,不如就由我陪同”

深淵王子冷冰冰的嗓音插了進來。

“殿下,我把淵上帶來了。”

畏手畏腳的深淵詠者被一把推到白曉夢面前,剛好把阿貝多擋了個嚴嚴實實。

“阿貝多不是還有其他要忙的事嗎?殿下就放心交給我,請回吧。”

深淵王子麵帶笑容,但那雙金瞳冷得像冰。

“空才是。一直照顧殿下很辛苦吧,是時候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了。”

“不勞費心,能陪伴在殿下身旁,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放鬆了,倒是阿貝多你大病初癒,應該老實修養才行啊。”

“區區致命傷”

夢之魔神捂了捂腦袋。

“要不你倆出去打一架,誰贏了再回來。”

把聒噪的兩位侍從趕出去,白曉夢關上門,攤開地圖。

“淵上,給我講講稻妻的現狀。”

“就先到這吧,”白曉夢按了按發漲的腦袋,把畫上各種標記的地圖收起來。“去稻妻的時候就要拜託你了。”

“樂意效勞,殿下。”

深淵詠者躬身退下,露出靜立門外的金髮少年。

“你倆還真去打了?誰贏了?”

白曉夢喝了口果汁,驚訝地挑眉。

“您最忠誠的侍衛小勝一籌。”

手遮在唇邊,深淵王子發出虛弱的咳嗽,試圖平復呼吸,但指縫不經意間露出一絲血線。

夢之魔神嘆了口氣,翻出一塊手帕,幫空擦去血跡。

“別裝了,你還不至於弱到這個程度。”

任由白曉夢擺佈,空翹起唇角。

“殿下肯定不希望他受傷,要想控制好力度也很難的。”

“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殿下心疼了嗎?”

“有點。”

深淵王子垂頭,用臉頰蹭了蹭白曉夢的掌心。

“那就足夠了。”

夢之魔神皺起眉,想在這個毫無分寸感的傢伙腦袋頂上敲一記。但看少年髮絲散亂,衣襬被腐蝕的破破爛爛,臉也腫了一塊,白曉夢無奈地放開拳頭,摸摸空的頭頂。

“下次打架注意分寸,點到為止。尤其是不準傷了這張臉。”

“遵命。”

深淵王子笑眯眯地回道。

另一邊,龍脊雪山。

“哦,終於捨得回來了?我可不想再替你處理這些你的臉怎麼了?”

聽到熟悉的腳步聲,尼格雷多放下手中的玻璃試管,一轉身就看到了模樣悽慘的阿貝多。

金黃的豎瞳還沒有褪去,阿貝多扶著山壁,留下一個血手印。他扯了扯抽痛的唇角,聲音依舊是淡淡的。

“沒什麼,和人打了一架。”

“然後輸了?嘖,真是沒出息。”

尼格雷多嘲諷地笑了起來,招呼阿貝花拿上醫療箱來一起看笑話。

在兩個兄弟的攙扶下,阿貝多終於在桌邊落座。

“嗯,輸掉了和曉夢一起約會的機會。”

正翻找繃帶的尼格雷多狠狠一拍桌子,震得瓶瓶罐罐亂晃,阿貝花連忙把它們按住。

“真沒用!就該換我去!”

“我可懶得替你收屍。”

早在尼格雷多抬手時就端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