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陛下很有可能是打算安排這些子弟在國子監入學。”

“如今大明初定,百廢待興,陛下一直致力於培養可用之才,以穩固江山社稷。”

“國子監乃大明最高學府,若能將勳貴和官員子弟集中於此培養,既能提升他們的學識素養,又便於陛下掌控和引導。”

胡惟庸聽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老師所言極是,如此一來,陛下便能從根源上培養出一批忠於朝廷的人才。”

“只是,這對我們淮西集團來說,不知道是福是禍。”

李善長目光深邃而凝重,緩緩說道:“此事的利弊,尚需我們細細權衡。”

“倘若我們淮西子弟能夠於國子監之中嶄露頭角,獲陛下青睞有加,那無疑是大好事一樁,日後在朝堂之上,也定能成為我們的有力臂助。”

“然而,若其他勢力的子弟趁此良機崛起,風頭蓋過我們淮西子弟,那我們的處境怕是會變得頗為艱難。”

胡惟庸不禁皺起眉頭,面露擔憂之色:“老師,如此情形,我們該當如何應對?是否需要提前做些準備才是?”

李善長冷笑一聲,道:“以不變應萬變方為上策。”

“不過,提前做些準備倒也無妨。”

“提前做些準備好是好的,你回去之後,立刻將家中有資質的子弟召集起來,讓他們日夜苦讀,務必在學識和才能上高人一等。”

“同時,安排幾個得力的謀士,為他們量身定製學習計劃,重點研習陛下關注的治國之道、兵法謀略等。”

“老夫也會安排人知會淮西的各位弟兄,讓他們也做好相應準備。”

胡惟庸忙不迭點頭“學生明白,回去後就去著手安排。”

話鋒一轉,他又壓低聲音,道:“老師,除此之外,咱們要不要在國子監裡安插一些自己的人?如此一來,或許便能及時掌握裡面的動向,對咱們子弟在國子監的行事也多有便利。”

李善長微微皺眉,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射向胡惟庸,冷冷說道:“惟庸,你身為丞相,已然位高權重,然而有些事,切不可肆意妄為,手莫要伸得太長。”

胡惟庸心中猛地一凜,臉上仍強自保持著恭敬的神色,趕忙道:“老師,學生愚鈍,一時未能領會您的深意,還請您明示。”

李善長緩緩站起身來,在書房中不緊不慢地踱步,每一步都彷彿踏在胡惟庸的心坎上。

“國子監,那可是我大明培育人才的聖地,陛下對其重視程度不言而喻,監管必定極為嚴密。”

“你想安插人手進去,這想法雖好,但稍有不慎,便會被陛下察覺。”

他停下腳步,轉過身,直直地盯著胡惟庸的眼睛,神色嚴肅道:“陛下向來對結黨營私之事深惡痛絕,咱們淮西集團在朝堂之上已然是樹大招風。”

“國子監乃是個極為敏感之地,倘若在此處做出任何引人懷疑的舉動,一旦被陛下揪住把柄,那咱們可就萬劫不復了。”

“這後果,你可擔待得起?”

胡惟庸額頭微微沁出冷汗,趕忙躬身,惶恐地說道:“老師教訓得是,學生一時疏忽,沒有考慮周全,還望老師恕罪。”

他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只是學生想著,若能在國子監裡安插自己的人,一來可以更好地照料咱們淮西的子弟。”

“二來也能及時掌握裡面的情況,不至於在這件事上處處陷入被動,還望老師明鑑。”

李善長冷哼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滿,“你這點心思,老夫又怎會不知。”

“但做事不能只看眼前,要顧全大局。”

李善長揮了揮手,語氣稍緩,說道:“若無它事,你就回去吧。”

“回去後,務必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