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站定,穩了穩心神,然後朝著守在宮外的太監客客氣氣地說道:“勞煩公公去稟告陛下,本相今日特地帶了關於寶鈔的奏本,此事至關重要,需得當面奏請陛下相關事宜,還望公公通融通融,幫忙進去通報一聲。”

那太監見是丞相大人親自前來求見,也不敢有絲毫怠慢,趕忙恭敬地行了一禮:“是,胡相。”說完,便匆匆轉身,趕忙進宮內去稟告了。

沒過多長時間,那太監就又匆匆走了出來,不過這次,他的身旁還跟著一位大太監趙成。

趙成走到胡惟庸跟前,先是不緊不慢地朝著胡惟庸行了一禮,緩緩開口道:“胡相,陛下還在休息呢,陛下之前就特意吩咐過奴婢,今日不見任何人,還請胡相您明日再來吧,莫要讓奴婢難做。”那語氣雖說還算客氣,可話裡話外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顯然是沒打算給胡惟庸通融的餘地。

胡惟庸一聽這話,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原本還存著的那一絲僥倖瞬間就破滅了。

不過,他到底也是在官場沉浮多年的老狐狸了,臉上依舊不動聲色,只是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陛下可是身體有恙?怎會連平日裡極為看重的政務都暫且擱置了,這可不太尋常呀。”他一邊說著,一邊看似隨意地觀察著趙成的臉色,試圖從對方的細微表情中捕捉到一點有用的資訊。

大太監趙成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沉,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語氣也變得嚴肅了幾分,說道:“胡相,陛下的事兒,咱做臣子的還是莫要胡亂打聽的好,您只需遵旨行事便是了,可莫要因這等事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呀。”話語裡隱隱含著幾分警告的意味,顯然是不想讓胡惟庸再多問下去了。

胡惟庸心裡暗自冷哼一聲,面上卻依舊面不改色,仍舊一副恭謹關切的模樣,說道:“本相只是關心陛下的身體,並無他意。勞煩公公跑這一趟了,那本相便明日再來吧。”

說罷,他便微微躬身示意了一下,隨後轉身,邁著看似從容的步伐緩緩離去了。

在回中書省的路上,胡惟庸眉頭緊鎖,一路都在不停地思索著。

他心裡清楚得很,陛下平日裡那可是政務繁忙得很,什麼事兒都親力親為,而且對於寶鈔這般關乎國家經濟命脈的重要事兒,向來都是極為上心的,平日裡只要涉及寶鈔相關事務,都會立馬召見大臣商議。

可如今,居然連寶鈔的事兒都能暫且擱置,還直接下令不見任何人,這就更加讓他確定,昨日在東宮那絕對是發生了天大的事兒!

只是,這到底是什麼事呢,竟能讓陛下如此慎重,甚至不惜改變了日常的行事安排。他越想越覺得這事兒迷霧重重,可一時之間又實在是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只能懷揣著滿心的疑慮,一步一步地朝著中書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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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奧懷揣著滿心的歡喜與激動回到了自己家。他便迫不及待地將目光投向了那托盤上擺放著的十個金錠子,在燈光的映照下,金錠子散發著迷人的光澤,可李奧卻仍覺得這一切彷彿是虛幻的夢境一般,美好得有些不真實。

他站在那兒,盯著金錠子看了好一會兒,隨後竟像個好奇的孩子似的,把每個金錠子都依次拿起來,然後使出不小的力氣咬了咬,瞧見金錠子上留下了清晰的牙印,這才終於長舒一口氣,確定這些可都是實實在在的真金呀。

興奮到難以自已的李奧,當下也顧不上別的了,直接一把抱起那十個金錠子,就像抱著稀世珍寶一樣,朝著臥室走去。一進臥室,他便將金錠子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上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些金錠子,心裡頭滿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憧憬。

可沒一會兒,他又開始發愁了,心裡暗自琢磨著,這麼貴重的金錠子,放哪兒才安全呢?放在櫃子裡,怕遭賊惦記;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