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帶著張緣洞走進了一處酒樓。

席上,兩人風捲殘雲,不管什麼素面,果品,只管下口,就是積年素齋的張緣洞,也開了肉葷。

兩人吃幹抹淨,對賬一算。

八兩銀子!

諦勇咂了咂舌:

“這一桌飯,談不上多好,卻夠平常百姓一年用度了。”

上菜的小廝在一旁陪笑道:

“二位,京城的吃穿用度不比尋常地方,咱們也是沒法子,再者,二位點的確實有些多”

諦勇抹了抹嘴巴,在袈裟上擦乾了手,摸出一錠十兩的銀子拋在桌上。

“看你忙前忙後,實屬不易,再上一罈子好酒來,剩下的自家拿去便好。”

小廝見此大喜,前倨後恭,嘴上一力奉承。

諦勇揮了揮手,小廝連忙將銀子拿起,用剪子剪下一角來,回身呼道:

“五年‘秋露白’一罈嘞~”

張緣洞摸了摸圓滾滾的肚子,笑道:

“今天為何如此大方,叫我白吃?”

諦勇嘿嘿一笑:

“重建覺禪寺的事情,左國師和我已經商量好了,不日就奏上陛下,正好定在朔州,恐怕我攢下的銀子,有得剩了!”

張緣洞這才恍然,隨即賀道:

“貧道先行祝賀天王,夙願達成了。”

此時,酒端了上來,諦勇一把接過,笑道:

“你年紀小,剛入煉魔司時頗合灑家意味,也只有你願意聽灑家叨叨,本願不與你說明,只是以往掛念的緊了,也有地方尋人。”

張緣洞聞言,也明白了諦勇的意思。

在朔州重建覺禪寺,少說兩三年不得見面,張緣洞不禁也有些感傷。

“今日此宴,全作告別,灑家知你要隨軍征伐梅州,那地方不比青州,可得處處小心啊。”

諦勇端起一碗酒,朝張緣洞舉起。

張緣洞向來多飲茶水,少飲烈酒,可現今,也端起面前的酒碗來。

“若是日後有事,隨時到朔州來尋灑家。”

“人生道遠,時若白駒,自有相逢之期,天王保重。”

:()天敕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