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廟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唐朝政權的穩定,甚至神權已經開始干涉政權,使得唐武宗李炎對佛教深惡痛絕。

同時由於唐武宗李炎篤通道教,排斥佛教,所以這場會昌法難就不可避免地發生了。

作為唯識宗的創始人,唐僧玄奘唯一倖存的親傳弟子(大家別在意年齡問題,完全是為了小說情節,俺讓慧沼跨世紀了),唐朝佛教現存的輩分最高的和尚,慧沼把這種情況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其實對於佛教要經歷的“法難”,人老成精的慧沼很早就有預料。

他主持的寺廟淄州普照寺,從一開始就不置田產,只靠佈施生存。

因為慧沼深刻地認識到,在一個世俗政權的社會,不管統治者怎樣篤信佛教,宗教也不過是階級統治的工具而已。

大唐皇帝可以信佛教,也可以通道教,至於信什麼教,完全取決於這個宗教是否有利於他的統治。

而很顯然,佛教已經越界了。

相較於不問世事、追求長生的道教而言,佛教的世俗化情況太過於嚴重,尤其是佛教參與社會經濟活動的種種行為,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如果大唐還是像貞觀、開元時期那樣強盛,統治者不介意花點錢用佛教來粉飾太平、安撫民眾。

但是大唐到了末世,只要是有作為、有理想的皇帝,都不免要拿佛教這隻肥羊開刀。

畢竟羊養肥了就是要殺來吃的,佛教積累了那麼多財富,不用來充盈國庫難道用來養肥頭大耳的和尚嗎?

可惜即使是慧沼這樣的“活佛”級大師依然改變不了佛教的現狀。

所謂屁股決定腦袋,已經過慣了吸取民脂民膏生活的和尚是不會主動放棄優渥生活,去當一個苦行僧的。

慧沼面對這種情況,難免有佛教傾覆、法難降臨之憂,直到黃巢找到了他。

事實上,淄州的宗教氛圍非常寬鬆。

黃巢雖然是欽封的大唐金龍真人,還是金龍道宗的教主,但是黃巢對宗教並沒有採取“罷黜百家,獨尊道教”的措施。

反而採取了一種相容幷蓄、和諧發展的政策。

不過在黃巢的主導下,淄州的宗教呈現出一種“邪魔歪道”的架勢。

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淄州的宗教不研究經典,也不研究神佛,而是研究化學、物理、數學等外人看來是“奇淫技巧”、“旁門左道”的東西。

而且淄州的寺廟、道觀等宗教場所很少舉辦宗教活動,而是充當了學校的功能,負責為淄州教育人才,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金龍觀。

:()重生唐末之禍亂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