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手按腰刀,目光冰冷地望著他。

許印只得硬著頭皮走上前,士兵推開了門,“先生請吧!”

許印走進房間,只見一名身材高大挺拔的年輕大將正負手站在窗前,許印連忙躬身行禮,“許印參見將軍!”

這名將軍正是張鉉。他已等待許印多時了,張鉉轉身看了一眼許印。微微笑道:“先生認識我嗎?”

許印看了他半晌,搖了搖頭,“我是第一次和將軍打交道。”

“在下張鉉,你真是第一次和我打交道嗎?”張鉉似笑非笑地看著許印。

許印只覺頭腦嗡地一聲,對方竟然就是張鉉,他腿一軟。竟慢慢跪了下來,“張將軍饒了我吧!”

他的牙齒咔咔直響,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看來張金稱果然是和先生做的生意,不過我今天卻不是為張金稱而來,我是為了李善衡。所以呢,我暫時不想找先生麻煩,請坐吧!”

張鉉坐了下來,許印也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大哭,李善衡可比張金稱之事更加嚴重十倍。

他雙腿哆嗦著慢慢坐下,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已慢慢冷靜下來,他是聰明人,知道張鉉是有事要問自己,否則他不會這麼客氣,許印心中又生起了一絲希望。

“李善衡和他的家人都在我手中,但我想知道,許先生是在替誰做事?”

“那些看守,將軍沒有盤問他們嗎?”許印低聲問道。

張鉉搖了搖頭,“看守李善衡妻兒的十五人被我們全部殺死,看守李善衡的十二人,恐怕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李善衡已經失蹤了。”

許印心一寒,張鉉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看守人現在還不知道,他呆了半晌才不得不說道:“是武川府!”

“果然不出我所料!”

張鉉頓時大笑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宇文述也是被竇慶利用了吧!”

許印點點頭,“將軍猜得一點沒錯。”

“可是我不明白,做宇文述的謀士不好嗎?先生為什麼要投靠關隴貴族?”

許印嘆息一聲,“宇文述年事已高,命不久矣,而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那兩兄弟將軍也知道,他們能靠得住嗎?”

“說得也有道理!”

張鉉不得不佩服這個許印有眼光,居然把自己命運壓在關隴貴族身上,歷史上不就是李淵得了天下麼?

張鉉沉吟一下又道:“李善衡在我手中,我也不打算直接利用他扳倒宇文述,煩請先生告訴竇慶,我可以和他談,他如果有誠意,請他來我的軍營,如果他沒有誠意,那我打算和聖上談一談瓦崗軍的故事,先生請吧!”

“那宇文述那邊”許印忐忑不安地問道。

“宇文述的心腹謀士背叛了他,我樂見其成,至於許先生的事情,我一無所知。”

許印點了點頭,起身施一禮,快步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張鉉又淡淡笑道:“希望許先生不要有殺人滅口之類的愚蠢想法,我可不是宇文化及。”

許印渾身一震,他暗暗嘆了口氣,張鉉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精明,他搖了搖頭,“我不會!”

“不會最好,說不定將來許先生還有需要我張鉉出手相救的那一天。”

“許印先謝將軍了!”

許印苦笑一聲,快步離去了。

張鉉心情從來沒有這樣好過,他想縱聲大笑,抓住了許印的把柄。不就等於捏住了宇文述的睪丸嗎?看宇文述以後還能怎麼對付自己。

.......

竇慶剛剛得到訊息,藏身在利仁坊的李善衡意外失蹤了,現場發現一個地洞,李善衡應該從地洞逃走了,而另一個讓他更加震驚的訊息是,李善衡的家人也失蹤了。十五名看守全部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