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

獨孤平致低頭不語,他當然知道李元吉想要什麼,只是這後果太嚴重了,他是出賣家族啊!

李元吉又道:“你不要把事情看得這麼嚴重,天子早就知道你們家主暗中和張鉉有聯絡,否則戰場的高奴火油是從哪裡得來,這點小事情還不至於讓你們獨孤家族滅九族,只是我需要警告一下你們家主,唐周大戰在即,讓他不要再做這種蠢事。”

獨孤平致哪裡肯相信李元吉的花言巧語,還是不吭聲,李元吉忽然一把揪住他的頭髮,惡狠狠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李元吉已經給你面子了,要不然讓你看看你兒子的手,白白嫩嫩的小手,怎麼樣?”

他回頭喝令道:“把他兒子的左手剁了送來!”

大漢轉身就走,獨孤平致頓時崩潰了,驚恐地喊道:“不要!不要動我兒子。”

“那你究竟是做還是不做?”

“我做!我做!”獨孤平致哭著答應了。

“那好,我給你一天時間,明天中午之前我要看到你親手記的帳。”

“我沒有把握,不知道帳卷還在不在倉庫裡。”

“這個我不管,你兒子和娘子的命就在你手上,你自己看著辦,明天正午前送不來,你就給他們收屍吧!”

說完,李元吉揮揮手,讓手下將獨孤平致押了出去。

這時,崔文象從旁邊小屋裡走了出來,笑道:“竇威提供的情報很準確,看來他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只是借我們的手來收拾獨孤家族,此人也是老奸巨猾啊!”

李元吉冷笑一聲,“我李元吉的便宜就是這麼好佔了嗎?”

崔文象擺擺手,讓周圍人都下去,房間裡只剩下他和李元吉兩人,李元吉不解地問道:“先生想說什麼?”

崔文象壓低聲音道:“聖上想要關隴貴族的私家軍隊,這是殿下的機會,殿下一定要把這支軍隊握在自己手中,有了這支軍隊,再加上玄武精衛,關中和長安就掌控在殿下的手中了,那時,殿下就不可以恭送天子為太上皇了嗎?”

李元吉的眼中漸漸變亮了,這是藏在他內心深處的一隻魔鬼,在崔文象不斷催動下,這隻魔鬼越長越大,奪嫡登基的野心徹底佔滿了李元吉的內心。

既然父皇已經有廢除大哥太子之位的想法,那麼自己為什麼就沒有登基的機會?

。。。。。。。。。

次日下午,李元吉正式拜訪了獨孤家主獨孤篡,陪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楚王府長史宇文歆,宇文歆並不是李元吉心腹,也不是幕僚謀士,只是因為他和獨孤家族關係不錯,所以李元吉才公事公辦地將他帶著同來。

宇文歆知道今天的事和自己沒有關係,他只是坐在一旁喝茶,始終一言不發。

李元吉並沒有直述來意,而是喝了口茶笑道:“這一年我的事情太多,確實對關隴貴族的變化不太瞭解,前天去拜訪竇公才知道關隴貴族內部發生了矛盾,獨孤公現在才是關隴貴族的領袖,早知道我何必去拜訪什麼竇公?”

獨孤篡對李元吉極為反感,於筠父子就是死在李元吉手中,年紀輕輕就如此心狠手毒,真不知他該遭什麼的報應。

儘管心中反感之極,但獨孤篡卻不想給自己招來禍端,尤其李元吉帶來一個小木箱子,更讓他心中疑惑不解,剋制住內心的不滿,對李元吉道:“是不是獨孤家族的子弟或者家僕違反了禁令,如果是,請殿下告訴老臣,老臣一定會用家法嚴懲!”

“這倒沒有,我雖然嚴格執行禁令,但有些分寸還是要把握的,關隴貴族不管是家人還是僕人我基本上都沒有動,當然發生了於筠事件也並不是我的本意,實在是父皇給的壓力太大,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很難收場了。”

獨孤篡倒承認李元吉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