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地下囚室了呢!”

“畢竟現在還沒有廢儲,還是父子關係,聖上也不會做得過分。”

李建成點點頭,“聽說我的寢宮內搜查出了鋼針?”

鄭氏臉色大變,“殿下,臣妾真不知是怎麼回事,宮裡怎麼會有鋼針,這分明是有人在栽贓殿下。”

李建成高聲大笑,“只怕這個栽贓人這次弄巧成拙了,我的寢宮裡根本用不了鐵製的東西,我的寢宮內有兩塊巨大的慈石,只是兩個月前才撤去,但這時我已經不在長安了,我就看聖上怎麼評判此事!”

“聖上會改變想法嗎?”

“改不改變我不知道,但這個太子我已經不想當了,我就想去終南山中造一所石屋,我們養雞種田,還有我們的孩子,我們過著普通人的生活,賢妻願意嗎?”

鄭氏淚水湧出,握住丈夫的手,連連點頭,“我做夢都希望有這一天。”

這時,一名宦官在門口稟報:“殿下,裴相國來了。”

“請他進來!”

李建成拍拍妻子的手,鄭氏會意,轉身快步離去了。

不多時,裴寂走進了書房,躬身行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

李建成淡淡一笑,“裴相國已經有很多年沒來東宮了吧!”

裴寂臉一紅,連忙轉開話題道:“微臣奉聖上敕令特來訓問殿下幾句話。”

“你想問什麼,儘管問,我會如實回答。”

裴寂咳嗽一聲,緩緩問道:“殿下為何不顧父子之情,在九成宮行刺聖上?”

李建成一伸手,“拿出證據來!”

“黃魯就是刺客,他跟隨殿下多年,他雖然被滅口,但說明殿下是行刺聖上的最大嫌疑。”

李建成哈哈一笑,“我發現自己真的很蠢,居然派跟隨自己多年的侍衛去刺聖,是不是兵器上還刻著我的名字,李建成專用?”

“或許殿下根本就不怕暴露,如果刺殺成功,殿下應該已經登基了。”

李建成冷冷道:“裴寂,你老實告訴我,你究竟收了楚王多少賄賂?”

裴寂臉色一變,“殿下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忠於職守,清正廉潔,正直無私,那怕你對大唐再忠心耿耿,但你將來還是有機會在大周出任高官,可如果你徇私枉法,勾結奸佞,張鉉絕不會用你,甚至你不會有好下場,我這話就擱在這裡了,你就看將來應不應驗吧!”

裴寂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連連搖頭道:“我聽不懂殿下的話!”

“你聽不懂沒關係,但你這樣訓問不對!”

李建成重重一拍桌子,厲聲喝斥道:“我問你,訓問記錄者在哪裡?你是不是想回去後再編纂我的原話!”

“我會據實向聖上稟報,殿下沒必要這樣誣陷我,如果殿下一定要訓問記錄,我可以提供。”

“很好,等你提供了記錄者我再回答,我記得按照規矩,你我都要記錄上簽字畫押,裴寂,你的小心眼我明白,你回去告訴楚王,最好的辦法讓我畏罪自殺,然後他就有希望接太子位了,否則,我李建成不會這樣認命!”

裴寂面無表情道:“殿下已經瘋了,盡說瘋話,微臣告辭!”

說完,裴寂轉身便匆匆走了。

。。。。。。。。。

御書房內,裴寂向李淵彙報了他去訓問太子李建成的情況,李淵臉色陰鶩,耐心地聽著裴寂所說的每一個字。

“他不承認自己安排了行刺嗎?”

“回稟陛下,他堅決不承認,認為我們證據不足,一個黃魯不能證明就是他派出的人,他說就算是他籌劃,他絕不會派出黃魯這種身邊人,和在兵器上刻名字是一個道理。”

“然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