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戟頌之前在戟晟老家的院中看到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孩,想必是戟晟的孩子,只是戟頌此次來到正雲,並沒有見到戟晟的夫人。

“父親從不閉著眼睛吃飯。”女孩說道。

戟頌霽顏一笑:“你倒聰明,叫什麼名字?”

“白鑾。”

“白鑾?”

小孩點了點頭,隨後想起面前的人眼睛看不到,刻意地“嗯”了一聲。

想必是因為戟晟以白曳的身份留在這裡,孩子便自然而然地隨了白曳的姓。

想當年,戟頌的雙親就是為了讓戟晟留下,為戟家延續香火,不至於絕後。但他們大抵沒有想到,戟晟的孩子到頭來卻隨了白曳的姓。

戟頌眼中一暗。

如若白曳沒有死的話,現在孩子應當也這般大了。

戟頌拿出碗中的半個燒土豆,正打算放入口中的時候——

一個人跑了進來。

“白曳!戟晟不行了!” 烏鄫從屋外跑了進來,神色慌張地說道。

戟晟……崇信還在想戟晟是誰,卻見戟頌臉上的笑意凝固在臉上。她幾乎是聽到這話的瞬間便匆忙起身,還將桌子上的幾個菜碟碰到了地上。

“走吧。”戟頌對烏鄫說道。

旁邊的女孩聽到父親的噩耗大哭起來。

戟頌正打算出去,聽到孩子的哭聲之後循聲摸過去,抱了抱她,對崇信說道:“孩子就拜託你了。”

“是,白將軍此行多加小心。”崇信神色莊重地說道。

離開正雲的五日後,趕上了一場空前絕後的大雨。

戟頌和烏鄫只得帶著戟晟,尋了一處客棧住下。

-

夜裡的客棧內靜寂無聲,只有外面大雨沖刷的聲音。

烏鄫在屋內焦急地來回走著,看著床上的戟晟黯然神傷,希望這雨快些停下來。

戟頌端坐在窗邊,面無表情地聽著外面的雨聲,手緊緊地握著刀柄。

許鋮從樓下帶了一些飯菜上來,他將飯菜放在桌上,看了看無動於衷的戟頌和烏鄫。

雨連續下了一天一夜,雨過天晴之後,烏鄫化作一匹妖馬載著戟晟和戟頌火速趕往長河地。許鋮騎著馬跟在後面,因為烏鄫的速度太快,許鋮不一會兒就被落在了後面。

一路上烏鄫都捨不得休息,以至於到了長河地之後,烏鄫當場就累得昏倒在地。

隨後趕到的許鋮,將烏鄫暫時安置在自己的住所。

奉命前來迎接的勒金,則是將戟頌和戟晟帶到了戟頌的居所。

勒金將兩人送到之後,便打算離開。

戟頌抓住勒金的手臂,試圖讓勒金將大祭司叫到這裡來,但勒金卻一反常態地甩開了戟頌的手。

要是放在平時,勒金是絕對沒有這個膽子的。

勒金知道戟頌抓住他是要說什麼,他方才上眼一看,便看出了戟頌帶回來的人身上纏縛著什麼樣的詛咒,而這種詛咒依照普通的辦法是沒有辦法解開的。

“此乃邪術,大祭司是不會管的!”勒金厲聲說道,“此人也是不死之身吧?既然不死,又何故勞駕大祭司為他解開邪術?你知道觸碰禁忌的話,大祭司……”

忽然,戟頌抓著他手臂的手鬆了下去,看向勒金身後。

勒金口中話語一頓,向身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