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躲那兒去了?”

“躲?”

夥計疑惑的吐出一個字,然後搖搖頭,

“我不知道,二少爺在宜陽坊坊市的酒樓裡等著您咧。”

“前頭帶路。”

酒樓二樓的雅間裡,杜構撩開衣衫,十分不滿的嚷嚷道,

“老弟,這回可被你坑慘了,你跑了,爹就拿我來出氣,你看看,這給打的。”

“嘿嘿,哥,這可是你讓我跑的,可怪不得我哈。”

杜構放下撩起的衣衫後,開口問道,

“二弟,你又幹了什麼破事,惹得咱們老爹如此生氣?”

“爹打你的時候沒給你說?就光打啊?”

杜荷厚著臉皮反問了一句,差點讓杜構想把桌子都掀了,

“爹和我說了我還來問你做甚,快說!”

當了一回出氣筒的杜構憤憤的望著杜荷,似乎杜荷不說明白,他就要把早上被揍的氣發洩到杜荷身上了,

杜荷訕笑著說道,

“嘿嘿,哥,彆氣彆氣,咱們慢慢說。”

杜荷拉開雅間的門,叫來酒樓的夥計,上了一桌酒菜,

然後把他給杜如晦那學堂以及手下所有工坊都送了紙巾的事慢慢地給杜構說了一遍,

聽得杜構也是拳頭緊握,最終還是鬆開了手,沒把拳頭揮到杜荷那欠揍的笑臉上。

“二弟啊,你可真是欠揍,爹要揍你一點都不冤,你怎麼能幹出這事來,我都想揍你一頓了。”

“哥,這也沒什麼吧,誰規定紙就只能用來書寫和作畫,你看這窗戶上,不也是用紙糊上了嘛。”

“這能一樣嘛,你說說你,你那紙是什麼用途,簡直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杜荷給便宜老哥的酒杯裡倒上酒,

“哥,咱們吃完在說,吃完在說,吃飯的時候說這個有些不合適。”

杜構端起身前的酒杯,一口悶下,然後說道,

“爹讓我出來找你回去,你準備怎麼辦?”

杜荷再次給便宜老哥的酒杯滿上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

“哥,老弟敬哥哥一杯。”

兄弟倆輕輕碰了一下杯,目前長安城乃至大唐最大的釀酒工坊就是杜荷的,

但是杜荷平時幾乎不喝酒,難得喝一回酒,就是現在,

杜構可沒什麼榮幸的心情,這酒他喝得心安理得,他可是替杜荷捱了一頓打來著,

兩兄弟又喝了幾杯後,杜荷才開口說道,

“哥,我可不回去,爹正在氣頭上呢,我過幾天等老爹氣消了在回去,

老爹叫你出來找我肯定就不會親自出來找,因為他不想丟臉,嘿嘿。”

杜構砰砰的拍了兩下桌子,

“不行,二弟,你不回去,老哥我回去又得挨頓打,你忍心嘛?”

杜荷再次給杜構倒上酒,辯解道,

“哥,你也太不瞭解咱們爹了,他氣的是我又不是你,

你早上是因為放跑我了才被當成了出氣筒,爹怎麼可能再打你一回。”

“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

杜荷早有想法,即然老頭子這裡行不通,

那就走李世民的路子,這皇帝雖然也不怎麼樣,

但是就是有一點好,能佔便宜能享受的時候就絕對不會放過。

“過幾天在說,我又不在家裡常住,爹和娘都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