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朱皓手中的銅錢散發著幽幽的冷光,與房間裡溫暖的光線格格不入。

古墓事件的餘波還未散去,讚譽和質疑如同潮水般湧來。

表面上,張教授對朱皓的貢獻表示了認可,甚至在公開場合對他讚賞有加。

然而,私下裡,那些流言蜚語卻像毒蛇般,悄悄地鑽進朱皓的耳朵。

“沽名釣譽之輩”、“不過走了狗屎運”、“譁眾取寵的小丑”……

這些刺耳的詞彙,大多是從張教授的口中傳出,經由那些唯唯諾諾的研究員們,放大再放大,最終變成了考古界茶餘飯後的談資。

每一次聽到這些,朱皓都感覺胃裡像吞了一隻蒼蠅,噁心卻又無可奈何。

這枚來歷不明的銅錢,讓朱皓心中那絲不安更加強烈。

它像一把鑰匙,似乎開啟了另一個隱藏在古墓事件背後的秘密。

他決定再次回到那個已經被封鎖的古墓,尋找他一直感覺存在的疑點。

“這絕對不行!”孫研究員臉色蒼白,雙手緊緊地攥著,指節泛白。

“朱先生,您已經破獲了古墓盜竊案,現在又何必節外生枝呢?如果您執意要重新調查,萬一出了什麼差錯,我們研究所的名譽可就全毀了!教授他……他也不會同意的。”

“名譽?”朱皓冷笑一聲,將手中的銅錢拋向空中,又穩穩接住。

“比起真相,名譽又算得了什麼?孫研究員,你真的相信古墓事件就這麼簡單嗎?”

孫研究員眼神閃爍,不敢直視朱皓的目光,支支吾吾地說道:“這……這是警方的結論,難道還有問題嗎?”

朱皓沒有回答,只是徑直走向門口,留下孫研究員一人在房間裡,驚恐地望著他的背影。

“你不能去!”孫研究員的聲音顫抖著,卻無法阻止朱皓的腳步。

“祁峰,我們走。”朱皓的聲音在走廊裡迴盪。

孫研究員癱坐在椅子上,無力地垂下頭,喃喃自語道:“這下……這下全完了……”

倉庫裡瀰漫著塵封的黴味,空氣沉悶得讓人喘不過氣。

架子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文物,從陶罐到青銅器,琳琅滿目,卻都蒙上了一層灰塵,彷彿時間在這裡停滯了一般。

孫研究員亦步亦趨地跟在朱皓身後,緊張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朱皓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角落,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

突然,他在一個不起眼的陶罐底部發現了一絲異樣。

那是一道細微的劃痕,如果不仔細觀察,根本難以察覺。

朱皓蹲下身,用指尖輕輕撫摸著劃痕,眉頭緊鎖。

“這……”孫研究員湊上前,疑惑地問道,“這有什麼問題嗎?”

朱皓沒有回答,而是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將陶罐取下,仔細觀察。

在陶罐的底部,除了那道劃痕之外,他還發現了一些細小的泥土殘留。

這些泥土與古墓中的泥土並不相同,顏色更深,質地也更細膩。

“這是……”朱皓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是城郊廢棄工廠的泥土!”

孫研究員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朱皓。

“這……這怎麼可能?”

朱皓沒有解釋,而是將陶罐放回原位,繼續在倉庫裡尋找線索。

很快,他又在其他幾個文物上發現了類似的痕跡。

這些痕跡雖然細微,卻足以證明他的推斷——文物走私團伙還有其他的隱藏地點,而且與古墓中的一個神秘區域有關。

“祁峰,”朱皓轉過身,目光炯炯地看著祁峰,“我們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