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棺這逼仄幽閉的空間內,楊帆與林曉剛踏入金丹境,磅礴法力仿若怒海狂濤,在經脈中洶湧澎湃,衝擊著周身竅穴,每一絲力量都叫囂著要將這狹小天地撐破。然而,四周如夢如幻的仙境轉瞬即逝,黑暗如墨,洶湧吞沒二人,熟悉的石棺冷硬觸感襲來,他們清楚,此刻已重回險地。

石棺外,短短几分鐘過去,金甲屍王宛如從地獄深淵爬出的惡煞,周身腐臭氣息濃烈得化不開,幽綠鬼火於眼眶跳躍閃爍,透著無盡陰森。遠在那神秘古剎之中,黑袍人緊盯著水晶球,臉上扭曲的快意幾近癲狂,縱聲長笑:“哈哈,兩個礙眼的傢伙,終於是死了,虛穀子,林天,夏青,你們三個傢伙該死不瞑目了吧,你們的傳人也死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哈”,邪惡之力如黑色霧靄,在古剎內翻湧盤旋,侵蝕著每一寸空間,佛像臉上的金漆都似被嚇得剝落幾分。

可惜楊帆和林曉此時不在此處,不然一定會驚訝的發現,神秘黑袍人口中不是別人,虛穀子正是楊帆的師傅,而林天和夏青正是林曉的父母。

石棺之內,楊帆與林曉目光交匯,瞬間點燃決絕鬥志,旋即全力催動法力。剎那間,藍、紫光芒自二人身軀噴薄而出,初始如破曉曙光,轉瞬便成奪目驕陽,將石棺內映照得亮如白晝。石棺外的金甲屍王瞬間感知這洶湧魔力波動,它揚起碩大且佈滿腐朽鱗片的頭顱,發出一聲穿破九幽的怒吼,吼聲仿若實質化的衝擊波,震得墓穴四壁簌簌顫抖,大塊泥土砸落,揚起嗆人的塵煙。

黑袍人笑聲戛然而止,死死盯著水晶球,看著瘋狂抖動、光芒四溢的石棺,驚怒交加,牙縫裡擠出怨毒之語:“怎麼可能,這都不死,哼,看你們有什麼花招,金甲屍王擁有金剛不壞之身,撕裂一切的力量,看你們有什麼花招 。”

天怒山的金甲將軍墓內,石棺搖晃幅度愈發驚人,好似下一秒就要粉身碎骨。楊帆與林曉面色漲紅似火,汗水如注,法力毫無保留輸出。終於,伴隨著一聲仿若天崩的巨響,石棺炸裂成萬千碎片,裹挾著勁風四射飛濺。楊帆與林曉身姿矯健,恰似蒼鷹展翅,穩穩落於金甲屍王跟前。

金甲屍王目睹二人死裡逃生,雙眸中幽火猛地躥高,吼聲愈發淒厲兇狠,整個墓穴仿若被投入了炸藥桶,劇烈搖晃起來,穹頂石塊紛紛砸落,牆壁也出現一道道猙獰裂縫。楊帆仰頭,眼神銳利如絕世利刃,厲聲吼道:“孽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莫要張狂!”聲若洪鐘,在混亂嘈雜中清晰可聞,帶著不容置疑的霸氣。林曉亦是神色冷峻堅毅,粉唇緊抿,手中靈劍微微上揚,紫芒沿劍身奔湧,恰似靈動的紫電在跳躍。

剎那間,氣氛緊繃至極限,空氣仿若凍成堅冰。楊帆率先發難,腳下輕點,身形瞬間化作一道流光,疾衝向金甲屍王。與此同時,他口中念起拗口晦澀的靈虛劍訣:“乾坤借法,靈虛引源,匯我經脈,凝我神魂,劍出如龍,破邪除穢,諸邪退散,靈光永照!”靈虛劍鏗然出鞘,藍光爆閃,剎那間分化成數十道寒光,每一道皆裹挾著毀天滅地之勢,似流星趕月般刺向金甲屍王咽喉、胸口、下腹等要害之處。

金甲屍王身形扭動,動作竟出奇敏捷,好似一條滑溜的巨蟒,避開了大半攻擊,卻仍被下腹一劍擊中。“鐺!”火星四濺,震得楊帆虎口發麻,那靈虛劍刺在金甲上,雖未破防,卻也讓它痛吼出聲,聲浪震得眾人耳鼓生疼。金甲屍王惱羞成怒,粗壯手臂攜著令人作嘔的腥風橫掃而來,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模糊黑影。

楊帆早有預判,借劍身反彈之力,一個瀟灑至極的後空翻拉開距離,髮絲在空中肆意飛揚。林曉見機行事,雙手飛速掐訣,十指靈動如翩翩起舞的蝶,口中唸唸有詞:“靈淵無盡,混沌開靈,納諸般力,鑄我道心,符文為鎖,縛盡邪靈,九幽封禁,萬魔莫侵!”靈淵劍脫鞘飛起,懸於半空,劍身紫芒大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