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拒人千里的陰森。慕言身著黑袍,身形在山林間鬼魅穿梭,尋覓多日,那古墓入口終現端倪。入口處藤蔓肆意攀爬,亂石橫七豎八,仿若歲月設下的第一道謎題。

慕言站定,神色肅穆,雙手飛速交錯變幻,口中唸唸有詞:“天地玄黃,乾坤借法,急急如律令!”剎那間,掌心藍光乍洩,如靈動的電芒直撲墓門。伴著一陣沉悶轟鳴,墓門緩緩鬆動,一道黑幽幽的通道乍現眼前。踏入地宮,死寂瞬間將他包裹,僅有幾盞殘燈在牆壁奄奄一息地閃爍,光影詭譎跳躍。

前行沒幾步,尖銳呼嘯聲起,數枚鐵箭從側壁疾射而出,好似索命的飛鏢。慕言眼神驟冷,身形如電,手中桃木劍挽出朵朵劍花,“叮叮噹噹”,精準擋落來箭,火星四濺。再往前,地面陡然塌陷,密密麻麻的石刺森然林立。慕言足尖輕點,整個人仿若御風而起,衣袂飄飄,驚險掠過陷阱。汗水溼透後背,他卻不敢稍作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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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終現,神秘氣息濃稠得化不開。那具青銅棺靜靜臥於中央,周身符文神秘莫測,仿若講述著千年前的隱秘傳說。棺身千年不朽,幽光隱現。慕言走近,雙手再次結印,沉喝:“開棺啟靈,逆亂陰陽,開!”棺蓋緩緩挪移,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棺內,金甲將軍宛如沉睡戰神,身軀魁梧挺拔,金甲流光溢彩,似剛經能工巧匠之手。面容如生,劍眉斜插入鬢,星目深邃含威,鼻樑挺直,薄唇緊抿,烏髮一絲不苟束於腦後,周身散發著冷冽而古樸的氣息。

慕言從懷中掏出錦盒,盒內光芒湧動,邪異非常。他雙手舞動如風,口中咒語冗長繁複,引動周遭邪惡之力,仿若攪起暗黑漩渦,洶湧灌入將軍屍身。瞬間,將軍身軀扭動,面容猙獰扭曲,眼眶深陷成黑洞,幽綠光芒閃爍,牙齒暴突變狼牙,指甲暴長探出金甲,肌肉賁張,濃烈屍氣瀰漫,徹底化為駭人的金甲殭屍。慕言取出屍王丹,屈指一彈,丹藥精準沒入殭屍口中。做完一切,他一刻不停,轉身疾奔,背後殭屍低沉嘶吼,似要撕裂這千年寂靜。

慕言終於踏出那瀰漫著千年腐臭與邪佞之氣的古墓,洞外,天光似箭,直直刺來,令他久處黑暗的雙目一陣刺痛,忙抬手遮擋。待適應過來,他才看清眼前的天怒山,依舊是那般陰沉模樣。鉛灰色的雲層沉甸甸地壓在山頂,仿若隨時都會塌落,將這一方天地碾成齏粉。狂風在山谷間橫衝直撞,呼嘯而過時,發出如鬼泣狼嚎般的淒厲聲響,震得山林簌簌顫抖,似是整座山都在為被驚擾的安寧而憤怒。

慕言剛緩過神,準備謀劃下一步,一陣陰惻惻的聲音仿若穿透重重雲霧,冷不丁鑽進他的耳中,好似一條冰冷滑膩的蛇蜿蜒而入:“徒兒,你就暫時留在天怒山,金甲殭屍剛剛成形,還需好生調養。這金甲殭屍完全甦醒後,需要新鮮的血液滋養,天怒山下有一個隱霧村,到時候想辦法把金甲殭屍帶到那裡去。過不久,會有兩個貴客來,你可要好好招待他們,哈哈,明白了嗎?”

慕言聞聲,神色瞬間恭謹無比,身形一矮,單膝跪地,頭顱低垂,雙手抱拳於胸前,語氣謙卑又急切:“徒兒明白,一定讓他們賓至如歸。”說話間,嘴角緩緩上揚,勾勒出一抹冰冷又陰鷙的笑,那笑容像是淬了毒的刀刃,寒光閃爍。待傳音徹底消散,慕言才緩緩起身,理了理身上有些凌亂的黑袍。

他踱步至一處視野開闊的山壁旁,尋了塊被歲月打磨得較為平整的石頭,緩緩坐下。眼神如鷹隼般,透過繚繞的雲霧,死死盯住山下隱霧村的方向。那村子隱匿在一片濃稠似墨的霧氣之中,影影綽綽,偶爾透出幾星燈火,仿若即將熄滅的鬼火,透著絲絲陰森與詭異。

慕言雙手抱臂,腦海中已然勾勒出一場血腥又殘酷的盛宴。想著金甲殭屍吸食人血後愈發兇悍的模樣,想著即將到來的“貴客”會露出怎樣驚恐的神情,他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