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從悠遠的回憶中緩緩抽身,眼神如夢初醒,瞬間盈滿了溫和與慈愛,他細細端詳著楊帆與林曉,那目光像是在品鑑兩件稀世珍寶:“你們有大機緣吶,連傳說中的龍神劍都在你們手中。”話語間,滿是難掩的感慨。

楊帆與林曉先是一愣,隨即滿臉的疑惑如雲霧般聚攏。楊帆撓撓頭,率先開口:“龍神劍,那是什麼?”老者輕輕一笑,臉上的皺紋都透著歲月沉澱的智慧,他微微仰頭,彷彿穿透時空,回到那上古亂世:“上古之時,天地混沌未開,妖魔趁勢而起,在人間掀起腥風血雨,塗炭生靈。聖人太上老子心懷悲憫,親赴首陽山,採來那蘊含天地靈氣的首陽之銅,精心鑄造出軒轅劍,將其交到人皇軒轅手中,一場除魔大業就此拉開帷幕。”

說到此處,老者微微眯起雙眼,似能看到往昔慘烈的戰火:“雖說蚩尤兵敗遭封印,可餘孽未清,大妖依舊潛藏世間,彼時軒轅帝征戰多年,元氣大傷,再無力征伐。女媧娘娘見人族生存維艱,心生不忍,遂集九州龍脈之精華,萃取出雄渾龍魂,以龍魂為根基,重塑軒轅劍。劍成那日,風雲驟變,龍吟震天,滾滾聲浪席捲八荒,新劍由此得名龍神劍。此劍身負九州浩渺偉力,鎮妖魔、護蒼生,人族終得享太平歲月。”

稍作停頓,老者神色凝重起來,彷彿那往昔悲劇就在眼前上演:“卻不想,後來妖魔以血祭邪法喚醒蚩尤,龍神劍再度出世,與蚩尤展開殊死對抗,雖消滅宿敵,自身卻也被蚩尤拼盡餘力打碎,就此分化出兩種神秘意識。千年悠悠而過,上古一位鑄劍大師機緣巧合下尋得這兩種意識,彼時它們已然生出靈智,鑄劍師苦思冥想,尋來造化神石,傾盡全力鑄出靈虛、靈淵兩柄神劍,各納其一。”

楊帆與林曉聽得入神,下意識看向手中佩劍,眼中震驚之色愈濃。林曉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忍不住追問道:“那後來呢?”老者輕輕搖頭,滿是惋惜與無奈,幾縷白髮隨之晃動:“兩把神劍橫空出世,剎那間,天象大亂,風雲似怒龍狂舞,雷霆如天鼓擂動。鑄劍師深知神劍威力驚人,若落入惡人之手,必將生靈塗炭,於是施展通天法力,將兩把神劍封印,而後帶著神劍隱匿於世間,蹤跡全無。只是偶爾機緣巧合,神劍現世,皆惹得江湖血雨腥風,人心貪婪,為奪神劍無所不用其極啊。”老者話鋒一轉,目光重新落在二人身上,又綻出欣慰笑意,“你們倆年紀輕輕,竟能掌控這兩把非凡之劍,可見機緣深厚,說不定我苦等之人正是你們。”

楊帆卻苦著臉,重重搖頭,滿臉喪氣:“可我們打不過屍王。”老者爽朗一笑,笑聲驅散些許凝重氛圍,他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此刻不敵,不意味著往後不行,跟我來吧。”言罷,老者廣袖一揮,剎那間,天地仿若被一隻無形巨手攪動,原本清明的天色瞬間陰沉,墨雲如洶湧怒濤般奔湧匯聚,狂風呼嘯而起,吹得四周草木瘋狂搖曳,沙沙作響似哀號。楊帆與林曉忙緊閉雙眼,狂風裹挾著砂石打在身上,生疼不已。待風聲漸弱,再度睜眼時,已然身處一片如夢似幻的仙境。

四周仙氣嫋嫋升騰,仿若輕紗漫舞,絲絲縷縷透著祥瑞微光,輕觸肌膚,酥麻之感蔓延全身,引得二人法力不受控制地在經脈中潺潺流轉。楊帆滿臉沉醉,貪婪呼吸著飽含靈氣的空氣,只覺渾身三萬六千個毛孔都舒張開來;林曉則臉頰緋紅,眼中滿是新奇與驚喜,打量著這片仿若仙境的所在。老者微笑著看向他倆:“你們的目標可不侷限於此,看前面。”說著,抬起瘦骨嶙峋卻蒼勁有力的手指向前方。

二人抬眸望去,只見遠處雲臺仿若懸浮於半空,臺上一朵悟道聖蓮徐徐綻放。花瓣晶瑩剔透,似用無瑕美玉雕琢而成,每一片都流轉著聖潔光芒,光芒交織匯聚,仿若一輪小型烈日,璀璨得讓人難以直視。“這是悟道聖蓮,道家靈物。你倆手中的劍,想必已解開第一層封印,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