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皇姨娘也不會難產,”何復輝說著臉上一抹悲憤神色劃過,“幸好兩位龍——”

那人不知為何戛然而止了,接著又一道聲音響起:“二弟三弟,莫要再說了,現在還在外頭呢。”

溫和但不掩震懾,便是州牧何虛習無疑了。

何世懷小聲嘟囔:“怕什麼,這是我們的地盤,大哥也太多心了。”

衛思易聽到那小的被訓斥了幾句,不覺好笑,今日一聽,何州牧和這兩個弟弟感情真好。

衛思易搖搖頭,不想了。

在客棧中住了一夜,隔天繼續趕路。

下樓時恰巧遇見那三兄弟,他們正在客棧門口馬車旁等僕人裝行李,看來也是準備回去了。

那矮些的左瞅瞅右瞅瞅,看見他忽然驚聲,“大哥,那不是……唔……唔唔”。

這聲音……是何世懷。他話未說完,就被何復輝捂住了嘴,何復輝也是一臉震驚地看著衛思易。

衛思易被他忽然喊的一聲嚇了一跳,

一旁指揮裝東西的州牧何虛習看見他,微有訝異,不過很快就略過那點驚訝,笑著對他點頭。

來而不往非禮也,衛思易也朝他們點點頭。

這三兄弟他見上面的次數屈指可數,他此次是隱藏了真實身份進京的,所以並沒有與他們搭話。

等衛思易拐彎了,何虛習才收回眼光看向他那兩個弟弟。

兩人還待著,還是何世懷先反應過來,拉開捂住他嘴的手,驚問:“大哥,那那那那不是……是他嗎?”

何世懷雖好玩,性格開朗,經常咋咋呼呼的,但也知道有些話說不得,即使是在他何家掌管的州內。隱去不能說的身份,他兩個哥哥能懂。

何虛習看了何復輝一眼,見他也以探究的目光看來,點點頭,沉聲道,“我也不知他為何會在此,先回去吧,看看先生是何安排。”

那兩人點點頭,又看了一眼林書離去的方向,跟著才上了馬車。

隅中,驕陽似火,燒得人不想外出。幾輛掛著何氏燈籠的馬車在何州州牧府前緩緩停下,三兄弟隨後下了馬車。

州牧府邸,在州中最繁華的地段,柳樹站得深沉,如今不是它的季節,所以它只管默默挺立。

琉璃瓦在牆上平鋪直敘,述說的是自己陪伴何家近百年的輝煌與滄桑。正中重修過的朱門漆紅似血,懸掛著的燙金匾額在金風中佁然不動,反在朝陽的照射下熠熠生輝。

“大人和公子們回來了!”

他們正下了車,門口一小廝就喊著跑進去了,另幾個則是過來搭手搬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