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地問,“雖說距此事已過了些時日了,但這也是錢氏造下的罪孽,你剛剛怎麼還欲言又止呢?”

程茂淳道,“因為這個錢富錢多金在年前就已經死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麼死了,倒是便宜他了!不然此次的罪名,可非得判他們個凌遲不可!”衛思易也覺得可惜。

豈料程茂淳卻是搖搖頭,“不,錢多金一家遭滅門了。”

“什麼?!”衛思易皺眉問,“誰幹的?”

程茂淳無奈地嘆了口氣,“我也不知。”

馬車在王府門口停下,卻不見有人下車。

程茂淳掀開一角車窗的簾子,問,“文隱,怎麼不下車?”

衛思易低聲道,“這外頭人多,還是小心為上。”

“齊王府,”他透過間隙看著朱門匾額上的字,問,“齊王爺會幫我們嗎?”

衛思易肯定地點點頭,“會的,放心吧。”

連蔡守禮的事他都幫,這個涉及錢州無數百姓,他沒理由會拒絕。

梁伯剛剛收到有一輛周姓馬車在府門口停了會,不見人下來,馬車也不走,他便出來看看。

老頭是老眼昏花,但見過這馬車幾次了,一眼就認出來,他走到窗邊,試探性地問,“衛公子?”

衛思易聞聲掀開車簾,笑道,“梁伯,我有事求王爺,先讓我的車進去。”

“好。”梁伯是個精的,幾乎是一下就猜到了車上還有人。

進了府,衛思易才下車,隨著程茂淳也下來了。

梁伯就在一旁候著,見狀問,“這位是?”

“梁伯,他是我朋友,我有事要見王爺,王爺呢?”

“他不在府上。我已經派人去找了,公子先進去坐。”

梁伯剛剛引馬車進來時就朝暗處打了個手勢,暗衛已經去了,照暗衛的腳程,估計快到了。

齊王正在軍營,府內暗衛來報,“主子,衛公子說有事求主子,他已經駕車進府了,馬車上還有一個人,沒露面。”

韓庭正在看防禦圖,聞言眉眼立馬飛揚起笑意,道,“走,回去看看他怎麼求本王。”

絕影飛馳,一騎絕塵。

驍騰有如此,萬里可橫行。

進府就見到大廳上兩人。

兩人一見他就要跪下,韓庭把衛思易拉起來,然後對程茂淳道,“起來吧。”

程茂淳恭敬地站在一邊。

衛思易很久沒見齊王了,總覺得這一來就求人家好像不太好,但此事關係重大,他只好硬著頭皮開口,“王爺,我有事相求。”

韓庭挑挑眉,問,“何事?”

衛思易將程茂淳剛剛告訴他的一五一十地都跟韓庭說了,一些漏了的程茂淳在一旁也給補充了。

韓庭沉默地聽著,越聽臉色越沉,直到他們說完了,他才憤怒地捶桌,“真是可惡至極!”

“王爺,就是這麼個情況,文隱帶下官來找您,說明他信得過您,下官隨他來了,也是將下官和錢州眾百姓的命繫於您了,還請王爺出手相救!”程茂淳說著跪地,重重地叩首。

韓庭起身扶起他,承諾道,“你放心,此事本王既然知曉了,便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

“多謝王爺。”

程茂淳風塵僕僕地趕回來,韓庭喊來梁伯,讓梁伯帶他去洗漱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