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受辱(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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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冷風從大開的門戶呼嘯著灌進來,屋內的燈盞被搖得腰肢亂顫,平白新增了幾分可怖與旖旎。
林知已顧不得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的形象,道,“不、不要在這,去、去別處……啊!”
曾永忠不屑地輕笑。
林知淌滿淚的臉煞白,他已經這樣低聲下氣了,曾永忠還要逼他?
他一步一步地往後縮,忽而撞上了什麼東西,硬邦邦的,僵硬地回頭一看,是香案。
神明在上,自己會有救贖嗎?他不知道,他只能往香案下縮去,儘量將自己藏起來。
雙腿緊緊曲著,腰脊呈趴伏式躬起,手握緊桌腿,青筋凸顯,只一個勁兒地搖頭,以示反抗。
他林家的列祖列宗還在上頭看著呢,他林氏的肱骨大臣還在一旁看著呢,曾永忠不能這樣對他的。
林知將頭深深埋進曲起的臂膊裡,只餘瘦削的肩頭細細顫抖著。
只一味地重複著,“冷……冷……疼……”
他快被逼瘋了!所以他也就沒有聽到曾永忠不可名狀的一聲嘆息。
曾永忠脫下外袍將一臉呆滯恐慌的人裹住,把他從香案下拉出來,抱出了屋門。
那夜曾永忠把他抱回他住的那個小木屋後就走了,並沒有再碰他。
小木堂裡的荒唐好像只是林知做的一場噩夢,如果他醒來之後沒有看到小木堂裡散落的衣裳的話。
……
……
隔日,林知醒來。他從榻上坐起,發現自己穿著完好的衣裳,身上除了前夜被留下的印記外,並無不妥。
頭還昏昏沉沉的,可他管不得,下了榻也顧不上穿鞋子就急急忙忙跑出了木屋,跑向小木堂。
小木堂的門緊閉著,他心裡慌亂如麻,到底是不是隻是一場夢,裡頭有沒有什麼?
他走上廊道,把手放在門扉上,猶豫了下才推開,入眼讓他心裡咯噔了一下,儘管早有準備,可還是被震驚到了。
喉頭竄起一陣名為委屈的東西,剛好卡在喉結處,上不去,也下不來。搭在門上的手緊握著,指尖顫抖,張張嘴,卻是發不出聲來。
真的……竟是真的……曾永忠昨夜當真當著他林家人的面、當著忠於他林氏的臣子的面逼迫他,意欲染指他!他、他怎麼能?他怎麼敢?!!
林知微仰起頭,心下委屈、震撼、驚愕、迷茫、困厄,齊頭並進,半響才抬起千斤重的腿,跨進了看了半天的小木堂。
他素來整潔,更是將此地收拾得纖塵不染,可今日地上卻多了不該有的東西。
一堆衣物散落在一處,唯有最貼身的那件,那塊遮羞布獨自躺在香案旁。
不堪入目!
林知身處皇宮深院十年,骨子裡早就浸滿了規矩,他是個知羞的,與一個男子發生這樣的關係,實是不妥,更何況那人昨夜還這樣對他。
他極力忽視,又盡力站得挺直,可是再挺直又能怎麼樣呢?小木堂不大,門口離衣物不過三五步,可他這似注了鉛的腳走來,卻是三五萬步,一時走不完。待走完了,他卻是無論如何也彎不下腰去撿。
絕望地閉了閉眼,又一次撕心裂肺。他直挺挺地曲了膝,跪在了地上,一件一件地撿著。
腰帶、鞋子、襪子……。
他驚羞惱怒地滿臉通紅滿頭大汗,抱緊了懷裡的衣物,突然猛地往門外衝出去,一直跑回了自己的小木屋,關上門滑坐在地上才敢鬆口氣,也才敢低低地嗚咽出聲。
他早就哭了,可在小木堂裡他沒臉哭。
他是個不孝子,是個無用主,更是個無能人,他比之靈帝、煬帝有何異?
曾永忠照例並不在山上多待,昨夜將林知抱回小木屋安寢後就走了。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