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只要一想到她現在躺在床上連生活都不能夠自理,甚至必須要插導尿管來維持生活,她心裡就覺得有塊地方變得空蕩蕩的。

天氣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了,蘇暖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悠閒的看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她看著林盛夏的臉,嘴角勾著諷刺的淺笑。

“我勸你最好把我送回去,不然淮南生起氣來可是很可怕的!”蘇暖的聲音溫柔可人,像是滲了蜜似的,林盛夏卻只是安靜的看著前擋風玻璃,許久沒有說話。

咔噠一聲,林盛夏將束縛著自己的安全帶解了開來。

“下車。”冷冷的兩個字從唇邊吐出,隨後率先下了車!

天氣陰沉沉的,像是要落大雨了,林盛夏頰邊的發被風吹動,四散搖曳著。

蘇暖緊跟著下車,她根本不相信林盛夏會真的對自己做些什麼,她眼角微微的挑起,看著林盛夏的背影,眼神裡卻異常的壓抑。

“你看那是什麼?”林盛夏纖纖玉指落在不遠處的某處,蘇暖順著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嚇得一哆嗦!

那哪裡是什麼值得人看的物事,竟是兩座墳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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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199 瓢潑大雨

蘇暖只覺得面板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其實這裡並不止兩座墳冢,天氣陰沉沉的墓碑上灰色的照片看的人心裡發憷,更何況是在做過那樣的事情之後。

“你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蘇暖哆哆嗦嗦著兩片唇碰到一起,空氣裡有一種陰霾的味道蘊含在裡面。

林盛夏卻是不說話,只是安靜的半蹲下身子將墳頭上被風吹的歪斜的花給放平,那是前不久忌日的時候她們三個人一起送來的,原本嬌豔的鮮花已經被這幾日毒辣的太陽風乾,就連葉子也失去水分乾脆了起來,可林盛夏卻依舊動作輕柔的完成一系列的動作,隨後才重新將實現落回到蘇暖的臉上。

她的眼神是那般的冷漠,而這種冷漠是從骨子裡延伸出來的。

林盛夏的面板十分的潔白,在這般詭異的氛圍裡甚至接近透明,蘇暖是真的害怕了,這荒郊野外的如果林盛夏真的對自己做些什麼,她就算是躲都沒地方躲。

“唐淮南不是說醫院不是我放肆的地方麼?那我就帶你來這裡!”

林盛夏纖細的手指落在冰涼的墓碑上面,涼風帶動起旁邊的墳冢上的冥幣,唰唰作響。

“這裡面躺著的是惜之的父母,我曾經在心裡答應過他們要好好的照顧惜之,可是”

林盛夏的話在這裡戛然而止,卻見她緩緩的站起身來站在蘇暖的身旁,攤開手掌將那枚一直都攥緊在手心裡的紐扣攤開落在蘇暖的視線裡,後者不自覺的抿了下唇,眼神遊移。

“可是這一切都讓你毀了!”這句話,林盛夏的語調逐漸遞減,越發讓蘇暖感覺從林盛夏身上滲透出來的壓力。

“你朋友出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就憑一顆紐扣你就想要定我的罪?好啊,那你去找警察啊!讓他們來逮我!”

蘇暖聲音尖銳,她身上的白大褂與臉上的諷刺形成最鮮明不過的對比。

林盛夏卻倏然的笑了,手掌輕柔的合十輕拍,清脆的拍掌聲音讓蘇暖節節後退,只當她是被自己氣瘋了。

那張姣美動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只是就這樣的緊盯著自己!

“啊”突然,蘇暖一個趔趄整個人坐在了地上,因著陰天而潮溼的泥土很快便弄髒了蘇暖的衣服,嬌嫩的手心被地裡長出的野草邊沿所劃破,疼痛襲來!

林盛夏的眸光沒什麼波動的落在蘇暖臉上,有絲冷意在眸波間淡淡流轉著。

卻見她纖細的手指以著最快的速度抓住蘇暖後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