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方晏,只感到頭疼:“怎麼追求我女兒的都是這樣的人?”

一個沒擔當,一個木訥愚鈍不懂變通。

她輕輕揮了揮手:“走吧,康伯。”

那輛雙拼色的邁巴赫剛起步,孫康寧就像是瘋了一般,手捧鮮花狂追著。

這個場景有點像某個名場面:“燕子,燕子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燕子的車不會停,鞏麗欣坐著的邁巴赫會停。

她降下車窗,以長輩的口吻教育道:

“康寧,你兩條腿怎麼可能跑得過四個輪子的車呢,路上還有這麼多車,要是有個什麼意外,我怎麼跟你媽交代?”

孫康寧追得滿頭大汗,剛做好的髮型都亂了,手背輕輕一甩額頭上的汗。

“欣姨,如果晚晚不收下我這束花,我想我這晚上,不對,我這一生,心裡都會留下這疙瘩。”

方晏不緊不慢的跟上來,恰巧聽到他說這句話,眉頭一挑,不禁感慨這人真不簡單啊。

先是展示自己是為愛衝鋒的勇士,然後又以心理遺憾為由,目的就是強迫江晚柔收下這束花。

見他說的這麼嚴重,鞏麗欣想了會,看著江晚柔,道:

“晚晚,既然是康寧的心意,那你就收下吧,當給媽媽一個面子。”

江晚柔搖了搖頭:

“我不要。”

鞏麗欣又開始壓力女兒:

“媽媽的面子也不給嗎?”

她成功了,江晚柔的眉頭微微皺起。

方晏乾咳了幾聲:

“阿姨,晚晚,她不收你就不要強迫她收嘛,她不喜歡的事情,你強迫她做,反而會適得其反,說不定還會......影響你們母女間的感情。”

“您說,對吧,阿姨?”

這個道理,鞏麗欣自然是懂的,她撤回壓力,跟孫康寧道:

“很抱歉,康寧,晚晚不喜歡,這束花你就收回去吧,送給你媽媽也挺好的。”

“欣姨,這束花是我為晚晚準備的。”孫康寧崩潰道:“晚晚,你收下好不好,我會主動離開,我會離開的......”

他說話斷斷續續,沒說完的話給人一種他要尋短見的意思。

鞏麗欣的表情顯得很為難。

這是典型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步驟倒是一個沒落。

方晏笑了下,收了他的花:“現在花被我收了,你可以不用糾結這束花了。”

孫康寧愣了會,怒道:“把花給我還回來,這是我的!”

方晏立即還他花,笑容燦爛:

“這可是你說的,把花還你,你可別再把花給人了。”

臨了,他還陰陽怪氣的問:

“你不會說話不算數吧?連這都不算數的話,那你的心意估計也是隨口說說的。”

然後,他對車上的江晚柔還有鞏麗欣笑著:

“你們先走吧,下次見咯。”

江晚柔報以甜美微笑揮手:

“好,晏晏再見~”

車子緩緩啟動離開。

坐在車內的鞏麗欣突然笑了下。

“江彬生,他倒也不是那麼不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