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找了塊大石頭坐了下來,“說說,你們是哪裡人?”

清風拂過,大樹垂下的枝條隨風盪漾著,好像這些混混的心情,問他們是哪裡人要做什麼?

難道是要威脅他們?

石大壯吞吞吐吐。

其他人也不敢吭聲。

他們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當初憑著一腔熱血跟石大壯出來混,義氣還是有的。

周晟氣勢一變,給人巨大的壓力:“怎麼,不想說?”

石大壯一個激靈,明白眼前這人不是他們能惹的起的,但還是鼓起勇氣詢問,他不想連累家人。

“不知道您詢問我們是哪裡人是有什麼要我們做的嗎?”

周晟忽地一笑,這石大壯挺有意思的。

也沒有繼續追問他們是哪裡人,周晟剛剛只不過是隨口一問。

也不追究他們為什麼要瞞著隱藏著他們來自哪裡,只要辦好他的事就行。

“你們平時應該就是在這一帶劫富濟貧的吧。”

石大壯臉色通紅,半是難堪半是羞赧,比蒼蠅還小的聲音:“嗯。”

他們劫富濟他們自己的貧,這所學校的人有錢的不少,他們從來都是找有錢帶上無權的人借一點點錢花花。

他們也不是不還,只是得等他們富貴那天再還。

周晟不容拒絕的道:“我也沒有讓你們改頭換臉做別的事,繼續你們的劫富濟貧,只不過劫的人換一個。”

“鋼鐵廠兒子知道嗎?”

石大壯點頭又搖頭,看到周晟臉上帶著明顯的怒容,慌張解釋道:“鋼鐵廠兒子我們知道,但是這個人我們惹不起啊。”

“他身邊圍著太多人了,根本沒有下手的機會。”

周晟止住石大壯的話語,“我這是通知你們,而不是跟你們商量。”

“我也不需要你們非得從他身上得到什麼,只是讓你們去騷擾打他一頓。”

“當然,如果你們有本事從他身上弄到錢,我也不會要你們的。”

石大壯還在猶豫,他在學校這一帶混,多多少少從學校的學生口中知道蔣成立的事情。

為了眼前這個人得罪鋼鐵廠廠長,顯然是不划算的。

他們有他們的趨利避害的生存方式。

周晟握住一塊拳頭大的硬石,手掌收力,石頭的碎屑從指縫落下,風一吹,撲在了這些混混的身上。

混混等人兩腿顫顫,原來剛才這人是對他們手下留情了。

不等石大壯說話,後面的人迫不及待地道:

“大壯,我們答應!”

“對!”

石大壯也從震驚中回神,比之前更加小心翼翼地態度:“您放心,您交代的事,我們肯定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周晟滿意地點頭。

他向來都是有仇當場報,不能報的就創造機會報。

蔣成立不是說他身上有錢嗎?想讓人打劫他。

那麼他就做好被人打劫的準備吧。

他也不怕石大壯這些人被抓,在學校附近混了這麼久,還沒有消失,說明這群人有腦子,他們知道該怎麼把握好這個度。

再次回到街道時,已經是下午2點了,周晟拿著他的十二個飯盒來到了國營飯店,又要了十個菜,兩個飯打包帶走。

若不是怕打包的太多引人注意,周晟都想打包一個星期的飯菜。

把肉票、糧票和錢給了營業員之後,周晟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等。

楊尚昭走進國營飯店時,就看到拉聳著眉眼,一臉好像睡不醒的周晟。

與熱熱鬧鬧的國營飯店格格不入。

楊尚昭一屁股坐在周晟對面,特別惡趣味的用手指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