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

所以,對那些細菌,病毒,寶春壓根不擔心,熊孩子的體質比她都強。

至於不在計劃內的馬叔和蘭香,寶春也是沒辦法,因為,這兩人死活是不願留在京城,說小姐去那兒,他們就去那兒。

當然,孫郎中是非跟不可的,他是不會錯過這個大展身手的機會的。

從定下了去南方,寶春跟孫郎中就開始合計預防瘟疫的方子,儘量避免被感染上。

更是沒出城就開始服用,每天一大碗,都不許拉下。

這一路走來,寶春感觸非常的大。

接近災區,到處可見流離失所,妻離子散的人,賣兒賣女,賣自己的,都不是什麼新鮮事。

將自己賣了,錢也就夠買副棺材板,將家人葬了。

天災面前,人太渺小了。

當然,如此饑荒下,暴亂更是層出不窮,打家劫舍的,多如牛毛,沒有飯吃,那還顧得了別的,別說搶,什麼做不出來。

他們這一行人,行走在飢餓的人群中,簡直就是冒著香氣的大肥羊,都想上來搶劫一把。

好在他們都身負功夫,倒還不至於遭了道。

距離瘟疫重災區,沒多遠了,探路的劉川打馬跑了過來,“今天是到不了,前面不遠有個莊子,咱們去那兒歇一晚,明天再趕路不遲。”

劉景看了馬車一眼點了點頭。

那莊子不小,方圓好大一片,一眼都望不頭,更讓人意外的是,在一路走來,田地幾乎沒什麼莊稼的情況下,這裡卻是綠油油一片。

“這是茶園,小姐。”下了馬車的蘭香說,“只是,好生奇怪這裡竟然沒被淹了?”

馬叔說,“這裡地勢偏高,水都流走了,再加上這茶樹大概耐水,才留存著。”

劉景點點頭,“的確是這樣,這個品種的茶樹倒是格外耐水,只是,茶葉雖好,但不能充飢也是枉然。”

眾人無不點頭,可不是麼,在這個時候,糧食才是緊要。

寶春抱著兒子下來,劉景說,“咱們先進去吧。”

一行人進得莊子,一路上竟然沒碰到一個人,可這裡像是有人打理,並不像荒廢之地。

再往前走沒多遠,遠遠就看到了不少房屋。

只是,那裡卻圍攏了不少人,似乎還有爭鬥的聲響。

劉景寶春他們加快了速度,走近一看,果真是在打架鬥毆。

不,確切的說是一幫人群毆一人。

並且,被群毆的還是一孩子,看起來,年齡不會超過十三歲了,一清瘦孩子,可眼睛卻出奇的亮,眼中冒著怒火,幾乎恨不得燒了圍攻他的人。

也不顧身上多處受傷,咬著牙,掄拳就砸,上腿就踢,帶著一股子狠勁,勢將眼前這幫人都給滅了。

圍攻的這群人也不是善茬,各個身上帶著功夫,卻愣是一時間奈何那孩子不得。

其中,一臉橫肉之人說了,“鳥孩子,還不住手跟爺走,惹惱了爺,有你苦頭吃的。”

那孩子呸了聲,“你們這幫混蛋,欺人太甚了,我還要找你們拼命呢,說什麼我爹孃染了瘟疫,將人抓去,就再也沒回來,說是不治身亡了,現在又要抓我,說我也染上了瘟疫,你看我像是染上了瘟疫麼,分明是你們這群畜生,想霸佔我家的莊子,有我在,休想,我是不會讓我家祖傳的莊子落到你們這群畜生手裡的。”

那橫肉大漢冷笑連連,“沒染上又怎麼樣,爺說你染上了瘟疫,你就待染上瘟疫,兄弟們,還楞著幹什麼,再反抗,直接給我廢了。”

劉景臉色很不好看,這幫人竟然仗著這點,侵佔他人田地莊子,真真是可恨至極,問寶春,“這孩子怎麼樣?染上了?”

寶春說,“以我看倒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