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憤概不已。

鄭氏說,“那是他老三的,他想給誰那是他的權利。”

“我可沒有你那麼好說話,誰不知道你跟他們是一夥的,暗地裡不知道給你多少好處,否則,怎麼會單單讓你管家?”田氏語氣不善。

鄭氏氣的變了臉,“大嫂,我要是你,我都沒臉去見寶春,當年進香,可是沈晉護著去的,為什麼他好好的回來了,寶春卻被匪徒綁走了?”

過來找二伯母的寶春,剛好在門口不遠的地方聽到這句話,便止住了前行的腳步。

心下一凜,難道當年小寶春被綁架,還跟沈晉有關不成?

迄今為止,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寶春是一無所知,周圍的人怕她傷心,從來不提當年被綁架的事,彷彿是個禁忌,誰都不提,害的寶春,想打聽都是不能。

到底是巧合?還是蓄意的陰謀?她總要搞清吧。

當然,巧合也不能一棍子排除,不過,這世上實在沒有那麼多的巧合。

曾經,她懷疑崔氏,畢竟,只有她恨不得她去死。

只是,窮於一直沒什麼線索。

而現在,突然提到了沈晉?這個完全不在懷疑物件內的人?他又有多少嫌疑?

就聽那大伯母惱羞成怒地說,“這跟晉兒有什麼關係,晉兒護送妹妹去進香,難道還做錯了不成?匪徒要的是女的,晉兒能有什麼辦法?她身邊不還有那姓馬的護衛,不照樣攔不住麼?難道那匪徒還聽晉兒的不成?”

鄭氏卻說道,“有沒關係,我不知道,我知道,要是我兒子,他定會自責一輩子,別說給她找個殺妻的婆家,他妹妹若一天找不到幸福,他估計都不會成親,男人若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就不配做我將軍府的子孫,你要去找寶春要錢,我現在就告訴老三去。”

“你……”田氏氣的甩袖子就走人,“你們沆瀣一氣來欺負我們。”

鄭氏朝著她的背影,冷哼了聲。

寶春在田氏出來之前,早離開了。

回來,就看到小酒正專心寫字呢,仙氣飄渺,完全看不出有個兇殘的心。

你說,她這兒,琴棋書畫那是樣樣不行,生了個兒子,倒是一學就會,這基因變異的也太強了些吧?

哎,看到他的字,便慚愧的很,現在熊孩子的字比她不知強了多少倍,還有那寫字姿勢,高山流水,端的是流暢自如。

寶春看的痴迷。

察覺到的小酒,嘆了一口氣,放下筆墨,走到她跟前,一副我就知道你無聊,沒有我陪不行的樣子。

寶春先是捏捏小傢伙嫩嫩的小臉,然後玩著他那兩撮捲髮,繞來繞去說,“兒子,你有沒想過你親生父親是什麼樣?”

“沒想過。”答的很乾脆,都不帶思考的。

那個孩子心裡沒個父親夢?寶春嘴角抽了抽,又問,“那你想不想找他?”

“不想。”一副跟我又有什麼關係的表情。

寶春不由替他那不知在那個角落裡蹲著的父親點了根蠟燭,壞人果然是自有惡報啊。

“那若有一天要是見到了呢?”寶春又問。

小酒抬頭斜了她一眼,“你到底想說什麼?”一副很不耐煩的樣子。

寶春乾乾笑了笑,摩挲著兒子的小手,“隨便問問。”

“我只有一個孃親。”小酒說,隨即小聲嘀咕了句,“還是蠢的要命。”

寶春一聽,心說,你倒是牛,沒有父親,誰能生出來你?不過,隨即就想到了熊孩子要表達的意思,立馬心花怒放,感動的一塌糊塗,正要抱著親幾口時,就聽到了後面那句。

你想她聽力多靈敏啊,想聽不到都難,立馬黑線,那還能親下嘴,照兒子後腦勺糊了一巴掌,“再蠢我也是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