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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人家的出身,殊不知人家才是那個皇室之女,皇上的心頭肉,想來殿下也沒想到,否則也不會喜歡上自己的妹妹……”
劉景一拳頭砸在桌子上,“你亂說什麼?”
鄧越任湯汁濺了自己一身,連看一眼都沒有,“亂說?我要是真的亂說,殿下就不會如此激動了。”
劉景威脅地看著她,而鄧越卻不在乎。
是啊,還有什麼可在乎的呢,她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說不定今晚都不一定讓她過完,看到那人情緒失控,她突然就好受了許多。
她鄧越不是一個什麼好人,所以,她愛上的人,除了跟自己以外,她不會祝福他,也不希望他過的好,或者說,他過的越不好,她心裡才越平衡。
彷彿還顯刺激不夠,鄧越又說,“我一直敬殿下是個君子,只是君子不是敢作敢當的嗎?喜歡就是喜歡,幹嘛不敢承認,對我一個沒有明天的人,殿下還有什麼好顧忌的,就好像我仰慕殿下一樣,今天不說,明天就沒機會說了。”
“當然,我知道殿下並不喜歡我,否則也不會在宴會上賜婚時那種態度了,這樣看來我們兩個還真是很像,不過,若仔細說起來,還是有區別的,即便是沈寶春對你有了回應,你們也不能成親,因為那是不倫,會遭天打五雷轟的……”
劉景額頭上的青筋直跳,冷冷地盯著她,“你叫我來只為說這些?若是這樣,我就不奉陪了,外面你們鄧家造成的爛攤子還要我去收拾呢。”
鄧越笑了笑,“才說幾句就受不了了?你這樣不願意與我待一刻,躲避瘟疫的態度真的很讓我懷疑你還是當年我認識的那個景哥哥麼?”
劉景強忍著沒站起身來離開,端起面前的杯子灌下了一杯酒,壓下湧到喉嚨口的怒火。
鄧越望著他,“小時候我們就經常玩在一起,本應該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不知道為什麼時隔幾年,卻已經物是人非。”
她沉默了片刻,又說,“至今我還記得,當年,我要樹上的花,你就爬上去替我摘了下來,下樹的時候,還摔了一下……”
劉景淡淡地說,“因為那時候你爺爺就在旁邊,我要討好他,讓他不至於對付我和我母親。”
鄧越不相信地說,“在書院的時候,有個同窗欺負我,嘲笑我是你的小媳婦,你打了他……”
劉景說,“我將來不會娶你,自然不想給別人造成這樣的假象,以便讓那些人亂點鴛鴦譜。”
鄧越咬著牙,“亂點鴛鴦譜?也就是說小時候,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給外人看的?那麼小就有如此心機?”
劉景沒有說話,但沉默無疑是預設,鄧越臉色煞白,再沒有比這更讓人可笑的了。
在她心裡,所謂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其實都是幻影?處處照顧著她保護著她的人,原來都是別有所圖?
鏡花水月,都比這要好,同為虛影,可它卻不包含蓄意的欺騙。
鄧越顫抖著說,“你,你很好,虧我還那麼惦記著,我可真夠傻的,到頭來我才是那個最蠢的人,連真假都不分的人,你從那時就防著我鄧家
你從那時就防著我鄧家,難怪爺爺他們成功不了。”
劉景說,“說說北烏的情況吧,這些陳年舊事再提起還有什麼意義。”
鄧越抹了把臉,抿了抿凌亂的頭髮,有些迷茫地說,“的確是沒什麼意義,跟北烏比起來真是不值一提,你來這兒不就是探北烏的訊息嗎?”
劉景坐直了些身子。
鄧越說,“北烏的情況我所知並不多,因為我從來就不贊成跟他們合作,不過,我卻看得出來,相比著協助我們逼宮造反,他們更看重的是將沈寶春綁到北烏,我不知道你妹妹身上有什麼吸引了他們,值得他們冒如此大的風險,但可以想見的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