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烏使臣此來大榮根本不是為了什麼通商之事,之所以大張旗鼓,就是為了掩蓋即將發生的宮變,的確,我們誰也沒想到你會直接發動宮變,更加沒有想到你會勾結北烏,鄧家幾代人都輔助朝廷,即便有私心,卻也沒有膽敢勾結外敵過,任何旁的罪都可以過去,但唯獨勾結外敵卻會遭世人唾罵,你連自己的老祖宗都出賣,世人能不罵你麼?鄧家百年世家的名聲就這樣被你踩在了腳底下。”

寶春說到這兒,轉向身後,“你們這些跟著他,想要一展抱負,幹一番宏圖偉業的人,不怕被世人罵做賣國賊麼?你們無所謂,可你們還有家人呢,你們的父母,你們的兄弟姐妹,還有你們的妻子孩子,都將被世人看做賣國賊的家屬,他們要是知道,估計都沒臉活著,當然,我說的不包括這些黑衣大哥,這些黑衣大哥們想來是天聖教的高人,人家的使命神聖著呢,那就是把咱們大榮搞的越亂越好。”

在場跟著鄧相叛亂的大榮人,臉上都出現了掙扎之色,一朝天子,一朝臣,現在他們是叛軍的身份,可一旦事成,他們就是開朝的大功臣,所以,他們不畏懼叛軍的名頭,可是被扣上賣國的帽子就不一樣了,那可是要被人掘祖墳的大罪。

這些人有些退卻了。

鄧相氣得鬍子亂顫,他不得不說,安平公主的這張嘴簡直比她的那身功夫都還要可怕,功夫殺人,還要見血,而她這張嘴卻殺人不見血,三言兩語間,就把人給策反了過去,再任她說下去,他這邊都快要沒有可用之兵了。

鄧相哼了聲,“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任你再嘴尖牙利,說破了天,也扭轉了敗局,外面可有我十萬大軍……”

寶春突然笑了,“你的十萬大軍敵過鎮榮王府的重兵?我想要不了多久,被你拿下了的皇宮就會被榮小王爺重新搶奪過來。”

那些意動的人,一聽,臉上紛顯驚慌之色,腳步不由自主地往後退。

鄧相氣急敗壞,“丫頭說起大話來,眼都不眨,將這些人給我統統拿下,有皇帝,有你這鎮榮王妃,就是他榮錚奪了回去又怎樣?”

寶春哼了聲,“老東西,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小酒還在旁邊加勁,“就是,剛才他還命人殺我皇爺爺。”

寶春說,“孃親就先把他給切吧了。”

劉宸表情突地一囧。

劉景和孫平更是冷汗直滴,這樣教育孩子真的好麼?不會太兇殘粗暴?

鄧相一聲令下,大殿內又開始了打鬥。

經過寶春剛才一番的洗腦,很有些人意志不堅了,不像先前那麼賣命了,有時刀還沒砍上,就丟了武器,倒在了地上,還有的乾脆就直接繳械投降了。

場上剩下的大概都是北烏那邊天聖教的。

自從寶春加入了戰鬥,戰況那是明顯不一樣。

她現在的鳳鳴決,已經高出她母親不少,配合上鳳鳴劍,場上只見她的身影,劍影在不停變換位置。

看似慢動作的表象裡,實則是動作快捷到一定的程度遺留的殘影所形成的。

這種劍法彷彿尤其擅長一對多的這種打法。

在她施展到極致時,她的上空就好像有一隻血紅的鳳凰虛影,鳴叫著,飛翔著,旋轉著,攻擊著……

相對於旁人的呆愣,皇帝劉宸看著場中的閨女,早已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之中。

他彷彿又回到了那年邊外,他們被一群人阻截時,她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馬,穿越滔滔沙

紅色的馬,穿越滔滔沙塵而來,抽出腰間的劍,從奔跑的馬上縱越而起,寶劍揮舞間,不但趕跑了阻截之人,更是劈開了籠罩在頭頂的陰霾,劈開了他混沌的心,逐漸透明,清亮,映照出的是那個騰飛而起的身影。

他也因此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