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又問,“小少爺呢,今天怎麼沒跟你一起過來?”語氣透著掩飾不住的失望。

寶春捂著腦袋,嘆了口氣,“一大早就偷溜出去了,也不知道跑那兒玩去了。”

孟夫人一聽說偷跑出去了,不由擔心起來,“他那麼小,還一個人,被人拐跑了可怎麼辦?對了……”想到什麼,突然臉色蠟白,“我聽下人們說,近來京都內外,很不太平,有很多小孩失蹤,都再也沒有找回來……”

孟首領卻不以為然,“你怎麼拿那些無知的小孩跟咱家小酒比?那孩子聰慧的不像個孩子不說,那身功夫,連我都打不贏,誰敢對他動手?”

寶春也說,“雪姨不用擔心,那孩子偷跑出去不是一次兩次了,想要他呆在家裡,簡直不可能,對我和他父親的話,從來都是陽奉陰違,罵也沒少罵,懲罰也沒少懲罰,可他該怎麼樣還是怎麼樣,剛來北烏時,我就告訴他,為免暴露身份,不要拋頭露面,他全當耳旁風,還沒安頓下來,他就找孟首領打上擂臺了,你看,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管?都快被他給氣死了。”

孟夫人幫著小傢伙說好話,“孩子還小,等大了就好了。”想了想,突然捂著嘴笑,“把姑爺氣得夠嗆才是真的。”

孟首領也樂,“這父子兩每湊到一塊兒,就鬥個不停,可真有意思,跟別的父子不一樣,關係可真夠好。”

聽到這句話,寶春的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孟首領到底是什麼眼神,那隻眼睛看到那一大一小的關係好了?

至於小酒,還真是偷跑出去了。

正處於好動好玩好奇的年齡,將他拘在家裡,一天兩天成,時間長了,自然會想著往外跑。

這是孩子的天性。

小酒從瓊香苑的狗洞裡鑽出來,撅起屁股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接住了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鑽狗洞,選擇翻牆而過的大毛。

一人一獸在大街上溜達起來,碰上好玩的看上一看,碰上好吃的吃上一吃。

等一人一獸,抓著一把羊肉串,無意間拐進一條偏僻的箱巷子時,碰到了一群打架鬥毆的人。

或者說,是一群人圍住兩個人。

再確切的說,是一群半大孩子圍住兩個半大孩子。

而且,圍住的那兩個人,小酒還認識,於是,他便停了下來。

“韓小遲,可總算被我逮著了,上次說我什麼來著,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圓臉,眼都被肉擠沒了的胖子,抱胸仰頭不屑地走向中間被圍住的一男一女兩孩子。

“敢說我們胖哥四肢發達,我們胖哥是四肢發達了,可那代表著力量,代表著勇氣,那像你,瘦的跟豆芽菜似的,別說拳頭了,估計我吹一口氣,你就沒了。”胖子身後一名孩子說。

“我叫韓遲,不叫韓小遲。”中間那男孩嗤笑了聲,“除非我是牛皮,你才能一吹就沒。”

“跟你那個老子一樣,只會嘴上功夫,天天不是聽些靡靡之音,就是下下破棋,那裡像我草原上的兒郎,你們倒四肢不發達,頭腦不簡單,可裝的都是草,一對窩囊廢。”胖子說。

“你才窩囊廢,你全家都是窩囊廢。”韓遲小朋友氣得眼睛都紅了。

胖哥上去一把拎住比自己矮上一頭,窄上一截的韓遲,微眯眼睛,“說你們父子兩窩囊還不樂意?那現在是誰動彈不得,還跑啊……”

“放開我哥哥,你們這些壞蛋,這麼多人欺負我哥哥一個,你們才窩囊……”小女孩上前就去抓那胖子的手。

掰不動,小女孩一發狠,上嘴就咬。

胖子哎吆一聲吃通,當即鬆了手,“臭丫頭,你敢咬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韓遲一得到自由,當下就地一個橫掃腿過去。

不妨的胖子踉蹌地倒在地上,怒吼,“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