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春生一愣:“守夜?你是說咱們自己在山裡守著?這可不容易,山裡黑燈瞎火的,萬一碰上猛獸……”

“咱們山裡的老虎不會隨便傷人。”陳金山打斷他,語氣堅決,“可要是那些偷獵的傢伙真來,這些老虎可就逃不過了。咱們要是能抓到他們一個現行,也算是立了大功,到時候林業局的人總不能再置之不理。”

陶春生猶豫了片刻,心裡打著鼓,但還是點了點頭:“也行,這辦法倒也不是完全沒戲。可這守夜的活兒,咱倆歲數都不小了,怕是熬不住啊。”

陳金山咧嘴笑了笑:“怎麼?你怕了?咱們可是這片山的護林員,你還記得咱們年輕時候咋護林的嗎?那時候條件多艱苦,咱們都沒退縮過,現在還怕什麼?”

陶春生無奈地笑了笑:“你這老傢伙,激將法對我可沒用。不過,我還是陪你幹!你說咋守?”

陳金山眼睛亮了起來,迅速地說道:“咱們得分頭守,這片山雖然大,但主要的幾條通道還是固定的。咱們找些地方設哨,用獵狗幫忙,巡邏起來也方便些。我家裡的獵狗還靈,晚上能聽到遠處的動靜。”

陶春生點點頭:“行,那咱們今晚就行動?總不能再拖了。”

“就今晚。”陳金山說著,站起身來,拍了拍陶春生的肩膀,“咱們得先去準備些東西,帶足了乾糧,還有照明的手電和工具。”

陶春生皺眉道:“可不能光準備這些,萬一真碰上他們,咱們得有點自衛的東西吧?他們可都是亡命之徒。”

陳金山眯起了眼睛,沉聲道:“我也想過這事兒。咱們不能硬碰硬,但是可以嚇嚇他們。我家裡有幾根鐵棍,拿著防身,見了情況不對咱們就先撤,命比什麼都重要。”

陶春生聽完,心裡多少踏實了些:“行,鐵棍就夠了。那咱們下午就去準備,晚上八點在你家集合?”

“好,就這麼定。”陳金山拍了拍陶春生的背,“放心吧,咱們老哥倆守山這麼多年,沒啥能嚇倒咱們的。”

傍晚,陶春生揹著一個沉重的包裹,慢慢地朝陳金山家走去。天色已經開始暗下來,山裡的空氣變得陰冷,他深吸了一口氣,心裡隱隱有些不安,但更多的是一種責任感。他知道,這片山是他們幾代人守護下來的,現在也輪到他們繼續保護它。

到達陳金山家時,陳金山已經在院子裡等著,幾條獵狗圍在他腳邊,個個精神抖擻。見陶春生來了,陳金山笑道:“看樣子你也沒臨陣退縮,咱們出發吧!”

陶春生撇撇嘴:“少廢話,趕緊走吧。趁天還沒完全黑,咱們好找地方埋伏。”

兩人帶著獵狗,沿著山路一路向深處走去。天色漸漸暗下來,四周只剩下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兩人各自選好了哨點,陳金山在西邊的山坳裡,而陶春生則守在東邊的一個小山坡上。獵狗被分開帶走,各自守在他們身邊。

夜幕完全降臨,整個山林陷入一片寂靜。陶春生坐在樹根旁,手握著鐵棍,耳朵豎得筆直,生怕錯過一點風吹草動。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陶春生立刻緊張起來。他輕輕拍了拍旁邊的獵狗,獵狗也立刻警覺起來,耳朵豎得老高。聲音越來越近,他眯著眼睛朝聲音方向看去,只見幾個模糊的影子在山道上移動。

“來了……”陶春生心裡一緊,趕緊拿出手電,衝著約定好的方向輕輕晃了晃,這是給陳金山的訊號。

不遠處,陳金山也看到了訊號,立刻意識到情況不妙。他拍拍身邊的獵狗,壓低聲音道:“去!盯著他們!”獵狗一聲不吭地竄了出去,靈活地在樹林間穿梭。

那些黑影逐漸靠近,似乎在四處張望,嘴裡還低聲交流著什麼。陶春生竭力屏住呼吸,試圖聽清他們的話。

“這次一定要搞到那幾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