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怪怪的,像是被變音器處理過,男女莫辨。

耶律瓦嶠的臉上流露出慈愛的笑容,向那人伸出雙臂。“我的孩子,快到我這裡來。”

眾人見到那人從身邊走過,紛紛行禮請安:“少宗主!”甚是恭敬。這位連聲音都隱藏起來的人,正是契丹遺族的少宗主耶律達央。

耶律達央快步走過人群,上前與老宗主行了個貼面禮,“父親,最近好嗎?”

“好,好,好”老宗主微笑著說,“達央啊!一年沒見,感覺體格又壯了不少,看來我的話你是聽進去了。”

耶律達央連忙回道:“父親的話怎敢不聽?白天有工作無暇訓練,只能在夜晚完成您定的任務,從不敢有懈怠之心。”

耶律達央奇怪的聲音從面具後面傳來,見不到他的面部表情,讓人覺得很不真實,就像是一個不張嘴說話的機器人。

自己的兒子如此這副裝扮,耶律瓦嶠並沒有任何介意,而是滿臉舐犢情深,滿意地點點頭,“你既然來了,那咱們一起去看看‘陽髓烏丹’。有了它,你可知道我們能得到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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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太陽神回家。”少宗主興奮地回答,“離實現宗族宏願又進了一步,恭喜父親!”

眾人一起躬身應和道:“願我族得償宏願!願宗主早登大寶!”

耶律瓦嶠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哈哈哈哈”

在兀承黑的帶領下,眾人穿過曲折的甬道,來到冶金鍛造坊。地面上的雜物已清理到四周牆角,中間只留下三個大木箱,裡面裝著齊立昂從熔爐中取出的骨灰。

耶律瓦嶠見到這些骨灰,悲痛之情油然而生,兩行濁淚從眼中流出。他緊走幾步,在三個木箱前跪下,跟在後面的眾人也都隨之跪下,神情悲切,如喪考妣。

耶律瓦嶠恭恭敬敬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他站起身,神情依舊悲傷憂鬱。

少宗主耶律達央走上前,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問道:“父親,這些屍骨和我們有淵源嗎?” 耶律瓦嶠點了點頭,“他們是宗族的勇士!”

“哦!”耶律達央又問道:“勇士們怎麼會在這裡?”

耶律瓦嶠悲痛地說道:“孩子,永遠不要忘記!要不是有了他們的英勇犧牲,我族早已滅亡!” 聽到老宗主如此說,耶律達央馬上明白了過來:“父親,這些人是失蹤的斡魯朵背甲武士!” 耶律瓦嶠再次點了點頭。

兀承黑不禁悲從中來,這些骨灰裡竟然有自己的祖先。他跌跌撞撞地走到前面,撲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地,嚎啕大哭。作為世代傳承的背甲武士,怎會不知道自己的祖輩在幾百年前,因為完成宗主的重託,再也沒有回來。如今終於找到了他們的屍骨,怎能不讓他激動垂淚?

“咚咚咚”兀承黑的身邊又先後跪下了三個人。他們是一直跟在宗主身後的三名黑衣人,也是背甲武士的傳承後代,是現任宗主的貼身護衛,斡魯朵議事會的成員。這些人也如兀承黑一樣痛哭流涕,對著木箱裡的骨灰再施叩拜大禮。

幾人雖然悲痛欲絕,但不敢耽誤宗主的時間,行完禮紛紛站起身。抹抹眼淚,徑直回到了宗主的身邊。

耶律瓦嶠環視了一下身邊的這幾名貼身護衛,動容地說道:“‘背甲武士’,王族最忠誠的護衛。這一千多年來,為我宗族、為我王族,也為各代宗主鞠躬盡瘁,捐軀赴難之事,數不勝數。而這一次他們戰不旋踵,更是蕩氣迴腸……”

眾人大氣都不敢出,豎起耳朵靜聽宗主的教誨。

耶律瓦嶠理了理思路:“那是在四百多年前的十六世紀,我宗族已在歐洲大陸隱跡藏名深耕數百年。彼時歐洲正處於如火如荼的文藝復興時代,我族善於經營,其實力已是富埒天子。依照祖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