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秉公依法處理日本浪人的事情,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有這樣的考慮了。如果真是隻打算私了的話,我何必花費力氣推進東三省警政的西方化,建立嚴格的涉外法院和檢察官系統呢?這樣吧,因為此次涉及的日本浪人太多,未造成嚴重社會治安問題的浪人只要繳納了罰款,即可離開。至於各警務局備案的一些舊案,未造成人身傷害的可以撤銷指控。在此次的嚴打拘捕過程中。日本浪人和部分特殊組織對東三省警察的持械反抗,以及造成警察傷亡的部分,一律要正式透過涉外法院處置。我聽下面的彙報是要向涉外法院檢控二十多人,都屬於嚴重傷害罪名和違反治安罪,以及刺探軍事情報等罪。刺探軍事情報的部分就算了。沒有必要鬧的這麼大。”…;

秋山真之知道事情已經不可能私了,只好退而求其次,道:“能否將指控名單交給我,並允許我國引渡回國審理?”

宋彪道:“按照《東三省和五國協約》,只有在涉外法院審理之後,根據罪刑的輕重才能按規定引渡回國。這是你們日本外交部自己批准的條款。當然,你們有權派警員和律師全程參加案件審理,你們也可以讓他們一律抵賴。但我可以確認無誤的告訴你,我準備的非常充分,此次拘捕過程中,我已經安排了法國和俄國警監陪同,審案也是由法籍檢控官處理,涉外法院的法官和公派律師都來自英美兩國。經驗豐富,你也可以理解為歐美列強支援東三省看日本的好戲。這是因為日本浪人的問題已經影響到了各國在東三省公民的安全,以及投資穩定等問題。”

秋山真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足勇氣道:“雖然說事情確實是到了這種不好收拾的地步,可我還是想說,總督閣下,確實沒有必要將事情搞的如此僵硬。中國人有一句古話叫殺雞儆猴,如果真的一定需要審理幾個日本武士來整頓外國公民治安問題,我們願意承受這樣的壓力,但同時指控幾十人,將涉外監獄裡塞滿了日本人,同時也只有日本人的話,那可能對東三省和日本,對您和日本都不是好事。何況我國商民在東三省的投資正在日趨增多,雙方經濟往來日益頻繁,這樣的事必定會對雙方造成非常不利的影響,所以,務必請您收回成命,我國政府願意以最大之誠意和您積極洽談。”

宋彪冷冷的抽菸,坐下來思索問題。

談什麼?

有什麼可談的?

他想和日本談一談廢除《馬關條約》中的各種不合理款項,日本願意談嗎?

可能嗎?

他想從日本白借幾千萬銀圓用作政府開支,日本會白借嗎?

短暫的想了片刻,宋彪帶著一絲冷嘲意味的問秋山真之:“有什麼可談的呢?”

秋山真之誠懇的答道:“是啊,乍一想起來,但凡您所需要的各項合作,德美俄法各國都已經積極給予提供,日本確實顯得微不足道。我想這就是亞洲之悲哀吧。如果您真的願意談,我們願意在密約的基礎上進一步合作。”

宋彪用很緩和的語氣道:“秋山總督,坐下來談吧,確實是無所可談的情況之下,真的要談也會是一件很頭痛的事。”

秋山真之很謹慎的答謝一聲,坐下來主動提及道:“我個人猜想您現在最想要解決的應該是三個問題,一是我國舊武士在東三省持有管制武器的問題;二是朝鮮王國和東三省在延吉間島的領土爭端;三是朝鮮公民在東三省長期居留不歸的問題。如果一定要談,我國政府願意以極大誠意和您洽談此三事。”

宋彪道:“都不是什麼大事,第一件事是法律之內的事,除非你們真的願意派出十萬陸軍再次和我對決。不惜強行進攻東三省也要破壞東三省和各國達成的涉外治安法條款。第二件事,我在過去的一年裡已經在朝鮮秘密收集了足夠的資料和證據,朝鮮王國耍賴皮,那就用證據說話,輕輕的抽打國王那張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