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師,您猜猜父皇怎麼著?”

旁側的于謙聽的眼角一縮。

李善長?韓國公?這都是書裡的人物啊!

“沉江了?”

季伯鷹瞥了眼小朱四。

“哎對!”

小朱四一拍大腿,那叫一個幸災樂禍。

“父皇雷霆大怒,當廷削去了李善長所有爵祿官位,命錦衣衛將其沉江秦淮,同時將其三族流放嶺南。”

“這老小子被錦衣衛架出奉天殿的時候,人都傻了,這會估摸著已經沉江底了。”

對於老朱來說,季伯鷹就是天命。

老朱本來就因胡惟庸一案對李善長心有不爽,這老小子竟然還敢汙衊咱的仙師,簡直是揹著簍糞滿街竄—找屎。

“嗯,挺好。”

季伯鷹點了點頭。

他覺得自己這也算是發善心了,拉了李善長全家一把。

畢竟依照這老小子原本的結局,是連同自己妻女弟侄等全家七十餘人一併處死,而現在除了自己被沉江之外,妻兒老小隻是流放。

能活著,比什麼都好。

秦淮河中段,被關在鐵籠,剛剛觸底的李善長正在咕嚕咕嚕吐泡泡,彷彿是在吟唱一首耳熟能詳的歌謠: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

“兄長!”

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從門處傳來、

只見老朱大步流星,進入這醉仙樓主堂,臉上還殘留著一層煞氣。

依照老朱的殺人慣例,既然殺了一個李善長,那李善長屁股後面的一串,估計都被處理了。

季伯鷹只是抬眼看了看老朱,而小朱四則是連忙跪了。

“兒臣拜見父皇,父皇聖躬安。”

站著的于謙一愣。

朱棣的父皇豈不就是朱元璋?!

wco?!太祖高皇帝!怎麼跟畫上長得不一樣啊!

習慣了洪熙、宣德、正統幾朝優待士大夫的國策,于謙並沒有下跪,而是鞠躬行大禮。

“後世臣子于謙,拜見太祖高皇帝。”

老朱微微一愣,看了眼于謙,確信自個朝上沒這號人物,而且‘太祖高皇帝’這稱呼,也唯有後世人才會這般稱呼自己。

“嗯。”

沒有多言,老朱走到季伯鷹身邊,往講臺上屬於自己的位置一坐。

“兄長,啥時候開課?”

“咱為了這堂課,激動的昨夜久久未能入睡。”

季伯鷹看了眼老朱,隨手遞了瓶東西過去,老朱也是順手接了過來。

“這個是?”

“進口褪黑素,助眠的。”

“你往後夜裡再遇到睡不著的情況,吃兩顆。”

言罷,季伯鷹端起咖啡,深飲了一口,隨後起身走上三尺講臺。

亦是在這個時候,閣頂雅間的門推開了,補充好水分的憐香惜玉已經穿戴完畢,搖曳著纖細婀娜的身姿走下樓梯,按照各自分工就位。

“開課。”

季伯鷹話音落。

憐香拿起小銀錘,輕輕在這大鐘上一敲,渾厚卻又清脆的鐘音傳蕩而起,融入虛無,穿破壁壘,拂動了其他時空的八枚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