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該歇息了。”

憐香、惜玉,二女立在季伯鷹身側左右,長髮及腰、身姿婀娜,薄裙若隱若現。

這二女顯然沒有單獨離去,而是想服侍季伯鷹一起休息的意思。

對此,季伯鷹心如止水。

“嗯。”

折回桌案旁,季伯鷹鋪開兩張宣紙,用毛筆蘸墨,畫了起來。

他小時候練過幾年毛筆字,筆姿還算有個模樣。

半晌後,放下毛筆,將第一張宣紙遞給憐香。

“吩咐下去,讓人照圖紙上連夜佈置醉仙樓主堂。”

“是,主人。”

憐香恭敬接過這宣紙,僅是望了一眼,美眸中便盡是詫異,她在教坊司為樂妓時,去過許多達官顯貴的府邸獻藝,然而從未見過這般別緻的廳堂布局。

“惜玉,你將這個拿下去,命人找一位玉匠,連夜造出來。”

季伯鷹又是遞給惜玉一張宣紙,上面有十一副玉牌圖畫。

“是。”

惜玉欠身行禮,接過這宣紙。

一眼望去,花容失色,手裡的宣旨差些就抖掉了。

她並沒有看清這十一副玉牌全貌,但僅是第一幅的那三個字,她就已經嚇得小心肝狂顫。

這第一幅玉牌,內容很簡單,分三行。

第一行,姓名:朱元璋;

第二行,年號:洪武;

第三行,學號:甲一。

“有什麼問題?”

季伯鷹看向惜玉。

“主,主人,城中玉匠,怕是無人敢應了主人的條件。”

惜玉低語說道,生怕季伯鷹生怒。

季伯鷹一頓,頃刻反應了過來。

他把“為尊者諱”這茬給忘了,畢竟就算是後世在網上打嘴炮,都不敢提那幾個名字,更別說大明這個時期。

“樓下是不是還跪了一個?”

“你把這圖紙給他,讓他去找燕王朱棣。”

惜玉聞言,連聲行禮稱是。

一刻鐘後。

閣頂雅間之內,季伯鷹倚著床榻,心中盤算著明天的第一節課要怎麼上。

咿呀

門開了。

憐香、惜玉,慢步而入。

二女來到床畔,跪地服侍著,輕衣薄紗,媚眼如絲。

“主人交代的事,均已辦妥。”

辦妥了為何不回房休息?

季伯鷹深感承受了顏值帶來的痛苦,瞥了眼為自己揉腿捶肩的二女,又瞥了眼窗外烏月,月色已沉,是該睡覺了。

“乏了,自己動吧。”

…………………………

醉仙樓外,夜色清幽,一身紅袍李景隆,手持一卷圖紙,在樓外諸多“五陵少年”和“風月女子”的注目下,顫抖著雙腿跨過門檻。

這副模樣,活像是被榨乾了。

“看什麼看?都給老子滾!”

朝著人群低頭大吼,李景隆拽著門框正想挺直身,突然感覺脊背一陣發涼,下意識仰頭望去,一雙深寒兇光的眸子正注視著自己。

曹國公李文忠李大都督,面如黑炭,手中提著一把亮晃晃的斬馬刀。

“爹,如果我說我其實啥也沒幹,你…你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