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白歲歡辦理了出院手續,李牧推著她,手裡還拿著一大堆的藥,臉上滿是疲憊。

等到了車前,李牧放好藥袋後,轉頭問她:“這次想去哪?”

白歲歡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下後抬頭望著天空,輕聲說道:“我想去草原。”

李牧愣了一下,隨後笑著點點頭:“行,那就去草原。”

兩人決定往北出發,計劃先開車回家,然後再坐高鐵過去。

畢竟只有李牧會開車,白歲歡開車無疑是找麻煩——她可沒有駕照,真要開,那就是無證駕駛。

車開出醫院時,白歲歡靠在椅背上,右手託著下巴,望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色。

她的右眼裡,外面的世界明亮而廣闊,但內心卻湧上一陣難以名狀的落寞。

“李牧,你說,我還能像以前那樣嗎?”她突然開口,聲音有些低。

李牧握著方向盤,目光依然注視著前方,但語氣卻帶著堅定:

“能不能像以前那樣,不是別人說了算的,是你自己說了算的。”

白歲歡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了句:“你說得對。”

車裡的氣氛安靜了下來,只有車輪碾過路面的聲音在耳邊迴盪。

經過一天一夜的車程,他們終於到家了。

兩人推開白歲歡家的門時,整個人都像是脫了水的鹹菜一般,直接癱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累死我了……”白歲歡嘆了口氣,伸長雙腿靠在沙發扶手上,整個人像一隻被打敗的貓。

“真是遠啊,路上服務區的泡麵我都吃夠了。”李牧也癱在旁邊,伸手解開自己的外套。

白歲歡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還不是你堅持開車?你說要瞬移,我又怕你累著。”

李牧無奈地嘆了口氣:“行吧,算我敬業,你家大沙發真舒服。”

過了一會兒,李牧問她:“餓不餓?想吃點什麼?”

白歲歡懶懶地揮了揮手:“隨便弄點簡單的吧……看看廚房裡還剩點什麼。”

李牧站起身,直接瞬移到了廚房,開啟冰箱一看,裡面冷冷清清的,只有幾顆雞蛋、半袋麵粉和一些調味料。

看著這有限的材料,他琢磨了一下,決定做雞蛋餅。

李牧的廚藝一向不錯,簡單的雞蛋餅被他做得香氣撲鼻。

他端著兩盤雞蛋餅回到客廳,遞給白歲歡:“喏,趁熱吃。”

白歲歡接過來咬了一口,眼睛一亮:“還是你做得好吃。”

兩人安靜地吃著飯,沙發旁的小茶几上放著冒著熱氣的水杯。

白歲歡吃完後,打了個哈欠,揉著眼睛說道:

“我困了,先去睡覺了。你要是也想睡覺的話,我房間對面有個小床,那是我打遊戲的地方,別嫌棄啊。”

李牧點點頭:“知道了,你快去休息吧。”

白歲歡站起來,往房間走去,腳步有些虛浮。

進了房間,她倒在床上,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李牧坐在沙發上,看著空蕩蕩的客廳。

他拿起白歲歡用過的盤子,走到廚房洗乾淨後,又悄悄走到白歲歡的房門前。

門沒有關緊,留著一條縫隙。

李牧輕輕推開一點,探頭看了看。

白歲歡躺在床上,呼吸平穩,顯然睡得很香。

她的頭髮散在枕頭上,臉上依然帶著疲憊的神色,但嘴角微微上揚,似乎睡夢中也帶著幾分安心。

李牧鬆了口氣,關上了門,回到客廳。

他坐下來,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早就寫滿字的紙。

這是他之前就準備好的。

他拿出一支筆,重新在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