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家庭(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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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把你們揍回來,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後悔。”
高考前的一個晚上,家裡再次爆發了一場爭吵。
這一次,起因是母親心愛的那隻小貓。
那隻貓是母親唯一的慰藉,像是她生活中一縷珍貴的陽光。
但在爭吵中,父親失去了理智,他一把抓起小貓,走到陽臺邊,將它狠狠拋下去。
小貓的慘叫聲和墜落的聲音像一把刀,狠狠扎進了母親的心。
她衝到陽臺上,看著小貓的屍體趴在樓下的水泥地上,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
她蹲在那裡,哭得全身都在顫抖,聲音沙啞得像是撕裂的布。
白歲歡站在一旁,整個人僵住了。她看著母親的模樣,心裡像被撕開了一道口子,痛到麻木。
她想上前安慰母親,卻又覺得自己的存在只會讓她更加痛苦。
那一晚,白歲歡陪著母親坐到了天亮。她們兩個人緊緊依偎著,誰也沒有說話。
高考近在眼前,但她卻完全無法集中精神,她滿腦子都是母親的淚水和小貓墜落的畫面。
從那天起,白歲歡下定決心,要帶母親離開這個地獄般的地方。
然而,這個決心卻始終沒能實現。
等她考上大學,離開了家,那個家裡的暴力仍舊沒有停止。
她聽母親在電話裡掩飾著傷痕,也聽出了她的疲憊和無力。直到大三那年,她接到噩耗一一母親因心梗去世。
回到家的那一天,白歲歡站在靈堂前,看著母親遺照裡溫柔的笑容,眼淚無聲地滑落。
她的父親坐在一旁,臉上沒有一絲悲傷,反而滿是厭惡地說:“哭什麼?活該命短,不爭氣的女人。”
白歲歡的拳頭緊握,她恨不得衝過去撕裂這個男人,卻又深知自己無能為力。
那個時候的她,已經徹底失去了最後一絲家庭的溫暖。
母親的去世讓她明白,這個家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她和母親只是被迫困在這個錯誤中的犧牲品。
從此以後,白歲歡再也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家庭。
那些痛苦的記憶被她深深埋在心底,她不願與任何人分享,也不願再去觸碰。
對她而言,那些回憶就像一道永遠無法癒合的傷口,既無法忘記,也無法治癒。
漸漸地,白歲歡的意識逐漸清醒,夢境的陰影慢慢散去。
她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四周的白色牆壁、明亮的天花板和規律的醫療儀器聲提醒她這是醫院。
空氣中消毒水的味道十分刺鼻,她的身體像被抽空了一樣,四肢毫無力氣,彷彿每一根手指的移動都需要極大的努力。
她試著轉動頭部,但脖子僵硬得彷彿被束縛。
透過餘光,她看到吊在床旁的輸液袋,透明的液體一滴一滴地流入她的靜脈,手背上扎著針管,壓迫感讓她感到些許疼痛。
喉嚨乾澀得像被火燎過一般,她想說話,卻只能發出沙啞而微弱的聲音。
努力將視線移向窗外,白歲歡試圖用外面的景色驅散內心的陰霾,但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房間裡只有冷白的燈光與機械的聲音。
她閉上眼睛,腦海中剛剛夢到的畫面如同潮水般湧入。
那是她痛苦的童年記憶,父親的暴力和母親的無助像一道道傷口,隨著夢境的消散又撕裂開來。
她的胸口像壓了一塊巨石,夢中的恐懼仍未消散。
雖然她已經離開那個家多年,但那段記憶卻一直埋藏在內心深處,稍有觸碰便疼痛難忍。
她回憶起昏迷前的情景:被陌生人襲擊、綁架到一棟廢棄的大樓,還有那冰冷的針管。
那些黑衣人的冷漠、注射時的刺痛和隨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