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匕首插到血殤琴上的時候,你的心難道沒有感覺到一絲絲的疼麼?”蕭然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妖嬈的媚笑,眸子慵懶的掃了掃思緒有些遊離的蕭逸。

“你…什麼意思?”蕭逸的身軀驀地一僵,眸子審視向了蕭然的臉。

“自從蕭天恆離奇失蹤後,你不是一直未放棄尋找他的蹤跡麼?如今你們父子相見,為何不見你有絲毫的喜悅呢?”蕭然容顏上的絢笑釋放到了極致。

“你…”蕭逸的心驀地一拎,眸子震驚的凝聚在了蕭然手中的血殤琴上。自從父皇離奇失蹤後,他一直悄悄的尋找著父皇的下落,可是至今卻沒有絲毫的線索。當然他也猜測到父皇可能早就死在了蕭然的手中,更甚至已經是屍骨無存了,所以自己才一直尋找未果。而蕭然剛剛的話,已經驗證了心中那父皇已經死亡的猜測。難道蕭然手中的那把血殤琴便是…

“蕭天恆那個禽獸有著極其醜惡的心和骯髒的靈魂。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去玷汙無辜的地獄,於是我便用他的骨頭,人皮,筋脈和血製成了血殤琴。你剛剛所發出的匕首,如今正插在蕭天恆的骨頭上,你聽到他那哀悽而又痛苦的聲音了嗎?”蕭然的雙眸輕輕流轉,嘴角綻放出絕豔的魅笑後,啟唇耐心的解釋道。

“蕭然,你…”蕭逸的拳頭緊捏了起來,蕭然這麼做無非就是想讓父皇縱然是死了,靈魂亦得不到徹底的解脫,依舊沉淪在被他折磨的苦海中。

“好吧,我承認剛剛是故意讓你的匕首插在蕭天恆骨頭上的,因為我真的很想聆聽一下當蕭天恆的骨頭被你親手用匕首插上去時,到底會奏出怎樣悅耳的聲音呢?只可惜那聲音瑕疵太多,令我不免有些失望。不如你重新用匕首割割他的皮和筋脈吧,或許那樣才可以奏出我所滿意的天籟之音哦。”蕭然聳了聳肩,他的一隻手依然拖著血殤琴,而另外一隻手則是漫不經心的觸碰了下血殤琴上所插著的匕首,然後他驀地一個用力,那把匕首刺進血殤琴中更深了幾分。

“蕭然,父皇縱然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可他如今已經死在了你的手中。難道他的死還不足以填平你心中的怨恨嗎?”蕭逸的聲音略微有些顫抖,雙眸中無奈的氣息亦全部流瀉了出來。

“他欠我雲國那麼大的一筆血債,難道僅僅用死就可以贖罪了嗎?”蕭然挑眉一笑,輕盈的聲音從唇中溢位,流瀉出的是徹骨的森寒。

“你…到底怎樣才願意放棄心中的仇恨。”蕭逸深深的吸取了幾口氣,雙眸恢復平靜的問道蕭然。

“你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又何必浪費口舌來多此一問呢?”蕭然撇了撇嘴,語氣攜裹著滿滿的譏諷。

“聖龍王朝的百姓是無辜的。”蕭逸抿了抿嘴唇,眸子凝聚在了蕭然的臉上,聲音幽幽的說道。雁蒼山腳蕭然所射的毒箭引起的混亂,幾乎葬送了二三十萬士兵的性命,那些士兵雖然投效了國家,他們也都是聖龍王朝的百姓啊。他承認父皇當年的所作所為的確是欠了雲國一個葬禮,可是今日蕭然用聖龍王朝無數士兵的屍首作為雲國百姓亡魂的陪葬,明日又會有多少痛失親人的聖龍王朝百姓哀哭呢?

“莫非你的意思是…我雲國的百姓都是該死的?”蕭然的唇嫣然一勾,妖眸中流轉著陰冷的寒芒。

“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是那個意思。雲國的百姓無辜招來一場殺身之禍,的確是令人心碎的悲劇。可是你用索取聖龍王朝百姓的命作為代價來祭奠雲國無辜死亡的百姓,未免也太不可理喻了。”蕭逸捏緊了拳頭,心中的苦澀越聚越多。

“瞧瞧你,似乎對我的怨念很深?可是我想你還沒弄懂一件事情,聖龍王朝的百姓如今所遭遇的命運其實全部都是拜你偉大的父皇所賜,我不認為拿他們的命來祭奠我雲國百姓的亡魂有何不可理喻的地方?蕭天恆血洗了我的雲國,我便摧毀他的聖龍王朝,這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