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可一看到駱向東心還是會疼。

我不是個能藏得住事兒的人,之前我以為不見面慢慢就會忘記,不提起就可以當成記憶。可如今駱向東的那句‘好好的’,卻是讓我再也不能好好的。

正如今天紀貫新問我愛他嘛,如果他問的是喜歡,我會毫不猶豫的回答他,我喜歡他。

可他問我愛不愛他……也許我是作死吧,反正我就是不想違心。

哽咽到說出一句話都費勁兒,我還沒等跟紀貫新說太累就分開的話,他以前提前堵住我的嘴,他說:“我允許你把他藏在心裡。”

“……”

“以前我以為喜歡跟愛沒什麼不同,喜歡她就追她,如果在一起很久還沒膩就是愛,那就結婚。我也以為我這輩子不會碰見一個想跟她結婚的人,更不可能允許在我身邊的人,她心裡頭還住著別人。但是現在……”

“子衿,我允許你把他藏在心裡,藏得越深越好,最好深到我發覺不到。我不會再逼你,也不會給你說累想要分手的機會。就算你愛他,可你現在跟我在一起,我不信你不喜歡我,喜歡喜歡,慢慢就會變成愛。”

“其實我們很合拍,我不覺得我比他差了什麼,頂多就是我比他晚遇見你。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都會給你。”

“對不起,我把你一個人扔下這麼久……”

自打跟紀貫新認識以來,我見他正經說話的次數本就寥寥無幾。記得上一次還是在涼城鄉下,他說他喜歡我的時候。

我以為他會憤怒我跟駱向東私下見面,我甚至連解釋的力氣都沒有了,可他卻說不逼我了。

我的眼淚再也封不住,決堤一樣的洶湧而出。紀貫新把我的臉按在他胸前,我緊緊地抱著他,大哭了一場。

等我哭夠了,紀貫新稍稍垂下頭一看,第一句話就是:“你把鼻涕蹭我衣服上了,回頭你給我洗。”

我確實哭的眼淚鼻涕口水蹭了紀貫新一身,被他這麼一說,我也尷尬,所以本能的抬手準備去擦。

紀貫新‘哎’了一聲,然後拉著我轉身往沙發處走。茶几上放著紙巾,他連著抽出好幾張幫我擦鼻涕。

我低著頭,接過來自己擦。

紀貫新看著我說:“哭爽了嗎?”

我哭得眼睛都腫了,眼皮感覺很緊,就連視線都變成了一條縫。使勁兒擤了擤鼻涕,我點頭,悶聲回道:“爽多了。”

紀貫新說:“還生不生我跟周夢怡去日本的事兒了?”

我搖搖頭。

紀貫新瞥眼補了一句:“我還沒說你跟駱向東私底下見面的事兒呢,咱倆算扯平了。”

他提到駱向東,我又有點想哭,但是強忍著,紅眼看著他道:“我跟駱向東再見面,不是因為我倆的事兒……是因為匡伊揚。”

我還是打算跟紀貫新把話說清楚,不然我心裡一直藏著事兒,總感覺不踏實。

紀貫新聞言,下意識的眉頭一挑,眼露狐疑。

我彎腰又從紙巾盒裡面抽出幾張紙,連擤鼻涕帶擦眼淚。一抽一抽的說:“匡伊揚,他是駱向東的外甥。”

“啊?”紀貫新蹙起眉頭,臉上的表情完美詮釋了什麼叫不可置信的吃驚。

我點點頭:“是真的。”

紀貫新站在我面前,有長達十秒鐘都沒說話,只是一臉……吃了髒東西的模樣。

我說:“當初是匡伊揚跟駱向東打了招呼,所以我才能那麼順利的進了駱氏,我也是很晚才知道他們是什麼關係。”

紀貫新唇角勾起極度嘲諷的弧度,冷言冷語的說:“他們倆沒病吧?”

“……”

半晌,紀貫新看著我說:“那匡伊揚吸AA毒,駱向東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