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貫新大大的單眼皮一挑。看著我說:“完了。老天都在幫我。”

我懶得搭理他,越過他對前臺小姐說:“不用套房,普通的房間就可以。”

前臺小姐微笑著回道:“不好意思小姐。樓下的普通房間已經客滿了。”

我一臉喪氣。直接對紀貫新說:“那我們換一家吧。”

紀貫新挑眉道:“這大半夜的,能找到空房就不錯了。再說這裡是我家的酒店。我有會員卡,去別的地方。你能讓人家賒賬先給我們住嗎?”

他這麼說我才後反勁兒,如今我倆是身無分文的狀態。

紀貫新見我動搖。他繼續道:“套房最少都有兩間房。你住你的,我住我的,只要你不半夜來敲我房門。咱倆保證相安無事。”

我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心裡面糾結了一陣。畢竟這孤男寡女同住一間房,有會說的有不會想的;可再想想。眼下這情況,我也別無他法。再計較下去,反而顯得矯情。

一咬牙一跺腳,我出聲道:“那就先住下吧。”

紀貫新馬上扭頭對前臺小姐說:“開AA房。”

前臺小姐那抹意味深長的笑,讓我覺得頭皮發麻,有種後悔想要臨陣脫逃的衝動。

紀貫新拿到房卡,我跟他一起乘電梯往樓上去。路上,他跟我說:“咱們晚上是要同住一間房,可你不能趁人之危仗勢欺人懂嗎?我現在還是帶病之軀,你要是想霸王硬上弓,估計我還真抵抗不了。”

我說:“紀貫新,咱要點臉成嗎?”

紀貫新強忍著笑,出聲回道:“我就是個要臉的人,所以才先把醜話說在前頭,不然你一進屋就原形畢露,我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一副無奈到無語的樣子,幾秒之後才拖長聲回道:“你放心,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紀貫新挑眉道:“呀,你這是在暗示我吧?”

我白了一眼,別開視線,跟他說話那就是對牛彈琴。

電梯門開啟,我倆邁步往房間走去。整條走廊都鋪著暗紅色描繪著金邊的地毯,我的雪地靴踩在上面,幾近鴉雀無聲。

剛才在樓下大堂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接近凌晨四點半,估計這時候大家都在睡覺吧。

正想著,只見前面不遠處,靠左邊的一間房間房門開啟,從裡面出來一個戴著墨鏡的女人。她一身名牌,加之凌晨戴著墨鏡從酒店房間出來的舉動,很難不讓人把她與偷AA情二字聯絡在一起。

我跟紀貫新並肩往前走,女人微垂著視線打我們身邊經過,等她走後,我這才忍不住低聲對紀貫新說:“哎,你猜剛才那女的,是不是揹著男朋友或者老公出來跟別人鬼混的?”

紀貫新回了我一句,差點沒把我氣死,他說:“你男朋友出軌,也別總把所有男人都想得跟他一樣好吧?”

我眼睛一瞪,只覺得如鯁在喉,堵的我啊。

紀貫新都沒看我一眼,又補了一句:“我就不是這種渣男,有了喜歡的女人,我絕對不會碰其他人。”

說罷,他站在某間套房門前,刷卡進門。

我跟在他身後,緊隨著他進去。關上門之後,我開口道:“你還真能拿別人的痛處當抬高自己的墊腳石,損不損啊。”

紀貫新邁步往前走,隨口回道:“就你那人渣前男友,你還是趁早把他忘了吧,用他當墊腳石,我都怕鞋髒。”

記掛新不提,我好像真的要把陳文航給忘記了。從前心心念念,拼了命的想,如今竟然不知不覺中就給忘了。

說話間走到套房客廳,紀貫新說的沒錯,這裡最少兩間房。我出聲道:“你睡哪邊?”

紀貫新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先開啟電視,然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