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光微明,村莊在薄霧中顯得愈發詭秘。

李牧和白歲歡在炕上一直沒有睡著,心臟仍因昨夜的遭遇而劇烈跳動。他們對視一眼,心中都清楚,昨晚發生的一切絕非幻覺。

沈寅的警告、那口棺材、詭異的村民,無不在提醒他們已然陷入了一場不可思議的困境。

屋外傳來輕微的敲門聲,伴隨著低沉的呼喚:“李兄,白姑娘,您二位醒了嗎?”是昨晚迎接他們的村民。他們的聲音帶著一絲拘謹和不安,彷彿也察覺到今天有些異樣。

李牧和白歲歡迅速整理了心情,互相點頭示意,隨即起身開門。

"發生了什麼事嗎?"李牧問道,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一些。

門外站著那位村民,神情凝重而肅穆。他們看了一眼屋內的情況,顯得有些急迫:"今天是喪者的報喪日,按照規矩本來我們家裡人去就可以,可二位身份特殊,也務必和我們一同去。"

白歲歡站在門口,聽著村民的請求,心中不禁感到一絲猶豫。他昨夜的經歷還在腦海中揮之不去,沈寅的警告、那口詭異的棺材、時間的輪迴……所有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極大的不安。

“報喪……”李牧在心中默唸這個詞。按理說,報喪不過是一個傳統儀式,可在這個被詛咒的村莊裡,一切似乎都充滿了詭異的氣息。這個看似普通的儀式背後,是否隱藏著什麼更深的秘密?他們的參與,真的只是因為“身份特殊”嗎?

李牧快速地思考著。如果拒絕,也許會引起村民的懷疑;但如果同意,他和白歲歡可能會更加危險。然而,他明白,他們被困在這個村莊裡,不管是否參與報喪,都無法逃避這裡的詛咒。

與其被動等待,不如主動出擊,或許還能夠找到一些破局的線索。

一旁的白歲歡看著李牧,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猶豫。她輕輕碰了碰他的手臂,眼神中帶著一絲鼓勵和決心。昨晚的經歷雖然讓她心生恐懼,但她也知道,他們必須團結一致,才能在這詭異的環境中生存下去。

“好。那我們兩個一起去吧。正好把我們汽車開到這裡來。”李牧終於做出了決定,語氣堅定地對那人說道。他轉頭看了看白歲歡,得到她的默許後,便繼續對村民說道:“我們需要做什麼?”

那人見他們同意,神色稍微放鬆了一些,但仍然顯得有些緊張。他又說道:“今天我們要去村南邊的幾戶人家報喪。那幾戶人家在村裡地位特殊,因此必須按照傳統的禮節親自去通知。你們需要去北邊的那幾戶通知。”

那人簡單講了一下那幾戶人家的樣貌和房子特徵,白歲歡和李牧也瞭解了些許。

李牧點了點頭,儘量表現出平靜。他暗自猜測,所謂的“地位特殊”可能意味著這些家庭在村莊的詛咒中扮演著某種重要的角色。也許,這次報喪,他們能夠知道一些新的線索。

“走吧,準備一下就出發。”那人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催促。他們顯然不願耽擱太久,似乎擔心錯過了什麼重要的時機。

李牧和白歲歡簡單整理了一下,隨即就出門,向著村北的方向走去。

清晨的村莊籠罩在薄霧中,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寒冷而潮溼的氣息,彷彿連太陽的光芒都無法穿透這片迷霧。村道上寂靜無聲,只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街道上回蕩。

隨著他們逐漸靠近村北,那種壓抑的感覺愈發明顯。李牧心中暗自警覺,他察覺到周圍的環境似乎比昨夜更加陰森,在這裡每一步都讓李牧感到更加不安,但他知道,眼前的一切只是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