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停下腳步,似乎對她的反抗感到意外。

他的目光冷冷地打量著白歲歡,隨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既然你拒絕認命,那就讓我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他舉起右手,荊棘迅速蔓延,整個房間彷彿被吞噬。

白歲歡的身體被荊棘死死纏住,那些暗色的藤條宛如活物一般,不斷地緊縮,刺入她的面板。

刺尖帶著微微的倒鉤,每一次勒緊,都伴隨著撕裂皮肉的劇痛。

白歲歡拼命地掙扎,想要擺脫這令人窒息的束縛,但她越是用力,荊棘便勒得越緊,彷彿在嘲弄她的無力。

“放開我!”她沙啞著喊道,聲音因為痛苦而破碎。可荊棘絲毫沒有鬆開的跡象,反而越發肆意,纏繞得更加嚴密。

她的手腕和腳踝被荊棘固定得無法動彈,藤條從她的腰部纏繞而上,一圈又一圈,直到將她的頸部也牢牢束縛住。

荊棘的刺尖刺入她的面板,滲出鮮血,血液順著藤條蜿蜒而下,染紅了她原本鮮麗衣物。

白歲歡的視線因疼痛而模糊,她咬緊牙關,試圖不讓自己失去意識。

但那種窒息感與撕裂感一同襲來,讓她感覺像是被吞噬進了無盡的黑暗中。

她的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無比困難,胸口彷彿被巨石壓住,肺部充滿了刺痛。

“掙扎吧,絕望吧。”低沉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伴隨著嘲弄和冷笑。

荊棘像是受到了指令,突然猛地一拉,將白歲歡整個人從地上吊了起來。

“啊——!”她發出一聲痛苦的慘叫,聲音撕心裂肺。

荊棘將她高高吊起,懸掛在房間中央,腳尖離地,身體在空中微微晃動。

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肩膀傳來撕裂般的疼痛,血跡順著手臂滴落,打在地板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白歲歡的頭垂了下去,額頭上的冷汗混著血跡滴落,她的意識開始模糊,雙眼因為極度的痛苦而無法聚焦。

她試圖抬頭,卻感覺到脖子上的荊棘在咯咯作響,像是隨時會將她的喉嚨勒斷。

整個房間安靜得可怕,只有她的喘息聲和血滴落地板的聲響。燈光搖曳,將她的影子映在牆上,那影子顯得那麼脆弱而孤單。

“就這樣掛著吧,直到你的意志徹底崩潰。”那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無法抗拒的威嚴。說罷,聲音消失,房間重新歸於寂靜。

白歲歡閉上眼睛,試圖集中精神,但劇烈的疼痛和窒息感讓她幾乎無法保持清醒。

荊棘的尖刺仍在緩緩刺入她的肌膚,每一絲動作都帶來撕心裂肺的痛苦,她的全身已經被鮮血染紅。

“不能……這樣結束……”她在心中對自己說,可每一次試圖動用力量反抗,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

她的靈魂彷彿被鎖進了這具陌生的軀體中,她只能感受到越來越強烈的絕望。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意識終於因疼痛與疲憊而逐漸模糊,身體也停止了掙扎。

她像一具破敗的布偶,被高高懸掛在空中,搖搖晃晃,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