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對方擁有仙術,到一同面對敵人,一路走來,每一刻都充滿了危險與意外。

車子在漫長的旅途中搖搖晃晃地行駛,日頭逐漸西斜。

到了傍晚時分,他們終於抵達了曾經舉辦廟會的地方。

下車後,白歲歡一眼就看到了他們的那輛車。

雖然沒有被貼上罰單,但車身上佈滿了各種小廣告,顯得有些狼狽。

李牧走過去,輕輕拍了拍車窗,半開玩笑地說道:“上車吧,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順便充個電。這車好像油也快沒了。”

白歲歡點了點頭,目光中多了一絲倦意。

兩人找到一家民宿住了下來,將手機插上電源,靜靜等待充電完成。

夜晚的安靜讓白歲歡的思緒再度泛起,她回想著一切:從最初發現的那本神秘的書,到被綁架注射藥劑、獲得仙術的那一刻。

自己的能力是「報紙」,可以從手心中抽出一個預言性質的報紙。

而李牧的仙術是「瞬移」,還有自己遇到的所有人都是以仙術名字相稱的,似乎自己有了仙術後就有了代號。

而他們遇到的那些人也都擁有與他們代號相關的仙術。

白歲歡的手指在床邊輕輕摩挲,眼中閃爍著疑問和思索。

她想到馮梓,那位神秘的賞金獵人。

自己當時在廟中醒來時,本能地想要殺了她,可馮梓卻輕而易舉地掐住了她的手。

那一瞬間,白歲歡腦中像是被切斷了電流,原本燃燒的怒火被瞬間熄滅。

“她說自己是「絕跡」,難道「絕跡」是掐斷他人意志的能力?這能力也太變態了吧”

白歲歡低聲自語,眉頭微皺,感到一絲不寒而慄。

此時,李牧正站在窗邊,凝視著遠處的夜景。

他似乎察覺到白歲歡的沉思,但沒有打擾她,而是默默轉身走出房間,為車加油去了。

白歲歡坐在床邊,目光落在剛剛充上電的手機螢幕上。

時間顯示出冷冰冰的數字,她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半個月了,她和李牧被困在那個詭異的碗中世界足足半個月。

那段時間充滿了絕望與掙扎,幾乎耗盡了他們所有的力氣。

她輕輕嘆了口氣,心中湧起復雜的情緒。

有了仙術後,她以為只是開啟了通向強大和未知的門,卻沒想到,這竟然是通往無盡危險和陰謀的入口。

仙術揭開了世界的一角,讓他們看到了一些不該被人類知曉的秘密,而這秘密的代價,竟然是生命的倒計時。

她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曾被鮮血和痛苦染上的手,如今卻顯得格外脆弱。

白歲歡走進衛生間,開啟鏡子櫃,看著鏡子中自己有些憔悴的臉龐,發現髮際線附近又多了幾縷白髮。

她無聲地嘆息,伸手輕輕撥開那些刺眼的白色,眼中閃過一絲黯然。

我們還剩下多少時間?

這個問題在她心中盤旋不去。她不知道答案。

轉身離開衛生間,她將手機拿在手裡,回到床上,側身躺下。

柔軟的被褥帶來一絲久違的舒適,但內心的疲憊卻無法抹去。

她想起李牧,那個一直陪伴在自己身邊的生死之交。

過去的半個月,他們共同面對了太多的生死險境,李牧的每一句鼓勵和每一次支撐,都成了她堅持下去的動力。

指尖在螢幕上滑動,白歲歡編輯了一條簡單的訊息,發給李牧:“給我帶點串。”

她放下手機,望著天花板發呆,嘴角浮現一絲淡淡的笑意。

夜色逐漸籠罩著房間,窗外傳來車輛駛過的聲音,伴隨著遠處偶爾響起的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