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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報紙上的內容始終平淡無奇,甚至讓我懷疑它的存在是否只是用來消磨我的意志。

偶爾,報紙上的某些小故事會讓我發笑,但更多的時候,我感到無比的孤獨。

“到底還有誰記得我?或者……是不是根本沒有人記得我了?”我不知道自己來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了什麼樣子。

每天的一切看似平靜,卻像是無聲的折磨。

不知道睡了多少次覺後,那個穿西裝的男人又來了。

他手裡依然拿著一疊檔案,依然是那副鎮定從容的樣子。

他在門口站了片刻,像是等我注意到他。

我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檔案,又看了看他臉上掛著的淡笑,冷冷地問:“又有什麼事?”

他走到房間中央,拿起我的報紙翻了幾頁,然後放在桌上:“這東西你每天都看得很認真。”他的話聽不出任何情緒,好像只是在陳述事實。

“那又怎樣?”我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其實你並不太會看報紙吧”他看著我,慢條斯理地說,“它的存在只是一個習慣,甚至可以說,是為了讓你有一點規律感。”

“你什麼意思?”我皺起眉頭,盯著他的臉。

他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把檔案放在桌上,指了指上面的一張圖紙:“這是你的房間結構圖,你應該很熟悉了吧?”

我看了一眼,果然是我所在的這間房間的詳細布局,連每一根電線的位置都清清楚楚。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問:“你給我看這個幹什麼?”

“我想告訴你的是……”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讓我看不透的光,“你對這裡的認知,遠比你以為的要少。”

我盯著他,沒有說話。

他似乎很滿意我的沉默,微微一笑,轉身走向門口,彷彿不急著解釋更多。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裡透著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他站在門口,手握著門把手,似乎正在思考要不要回答我。

幾秒後,他低聲說:“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些事情,你以為知道,但其實並不知道。這份報紙和你生活中的其他東西一樣,都是一部分。”

“什麼部分?”我追問,心裡卻莫名湧起一股寒意。

“你遲早會明白的。”他說完這句話,輕輕一轉門把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留下一個嘀嗒作響的房間和一扇緩緩關上的鐵門。

我緊盯著門,腦海中亂成一團。

他的話讓我感到深深的不安,就像有人突然把一面鏡子擺在我面前,卻沒有讓我看清鏡子裡的內容。

他走了以後,我的眼睛又一次疼了起來,像有一把鈍刀在裡面割著。

我咬緊牙,試圖忍住,卻還是從眼角流出幾滴血。冰冷的液體劃過臉頰,我心裡又氣又恨。

“他到底想幹什麼……”我嘟囔了一句,伸手擦掉眼角的血跡。